他稍稍退開半寸輕笑,唇瓣捲走她嘴角水漬,鼻尖蹭過她泛起酡紅的臉頰,
“不是教過你很多呼吸法麼?”
他回想起她在香港訓練那會兒,那叫一個乖巧,做什麼都不反抗,張嘴就張嘴,吐舌就吐舌,嘖,可惜現在被他們教聰明瞭。
“不記得不記得了!”她不想去回憶!
盛葳掙扎著要逃,張海樓託著她臀往上一顛。失重感讓她本能環住他脖頸,反倒成了主動的投懷送抱,他得逞地咬住她耳垂:
“乖,摟緊點,既然微微不記得,那哥哥身體力行地再幫你通通回憶一遍。”
“張海樓!你就知道欺負我……”
盛葳嘴裡咒罵,張海樓的掌心順著脊溝滑到後頸,像捏貓似的揉捏她繃緊的肌肉:
“放鬆,哥哥又不會吃了你,這怎麼能是欺負,只是好心送幾個晚安吻而已。”
原本只想著送一個,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反正她討厭他是她的事,自己喜歡她是自己的事,兩者又不干涉,他想親就親了。
深吻再次覆上,他含住下唇的力道像叼著什麼食物,舌尖卻極盡繾綣地掃過齒列。
有人說愛是食慾,不可否認在此刻,他真的產生了那麼一秒,想把她吃掉的想法。
但轉瞬否認,該是他想被她吃掉才是。
盛葳的指甲陷進他肩胛,下意識抓出幾道血痕,張海樓故意發出黏糊的水聲,喉結重重滾動了幾下:
“小微微,乖,換氣。”
不然可能會親她到窒息,畢竟他可是海上“瘟神”,水性極佳,氣息也是極長。
而且論對舌頭這個器官的極致運用,張海樓也算是人中翹楚,接吻不過是小兒科。
他忽然退開,涎水順著下巴滴在交握的手上,細小的銀線在昏黃光暈下斷裂,指腹抹去她唇角的溼痕,聲音啞得不像話。
“不舒服?是不是哥哥弄疼你了?”
他知道自己天性重欲,嘖,再加上這年紀大了,一時還有點沒收住,他心中嘆息。
“你要…咬死我了……我舌頭好疼。”
盛葳抬腳踹他膝蓋,張海樓笑著任她踢打,心想真是個笨蛋,手臂卻紋絲不動,等她喘勻了氣,才託著她後腦勺按向肩窩。
“知道你向來喜歡聽心跳,”胸腔震動傳過來,“聽聽我現在心跳的有多快?”
“跳死了也活該!”又不是她讓跳的。
“是是是,”他悶笑著扯松領口,這張小嘴兒真讓人又愛又恨,指腹蹭到抹血痕,
“貓爪子倒是利。”他眉梢挑了挑。
“現在發完瘋了?趕緊滾!”
盛葳冷著臉驅聲趕人,今晚就當被狗啃了,他又轉回她腦袋,這次溫柔得不可思議,粗厚舌尖啄吻紅熟的唇瓣,輕聲誘哄:
“乖,把嘴張開,哥哥親最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