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們偷拍過女孩的很多照片,但唯有一張,張海洋將它單獨列印了出來。
那是過年時,她舉著新相機為她與每個人都拍了張合照。
儘管張家人並不喜歡拍照,他們都會因某些身份原因而自發地抗拒這個行為。
但那天他們都沒有拒絕,連張海杏也沒有,她與每個人都有一張煙花下的同框。
張海洋唯獨將這張照片留了下來。
那天應該是她少見的很開心的時候。
那是他與她唯一的合照,照片裡的男人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鋒眼劍眉,凶煞中透著冷淡,與身前生動鮮活的女孩構成對比。
她戴著條紅圍巾,手中比著簡單的剪刀手,露著虎牙笑得靦腆,頭頂是煙花。
明明她整個人都是淡淡的,眼神淡淡的,氣味淡淡的,說話聲音也淡淡的。
但他就是覺得,她是那麼的濃烈,就像她的綠眸,她的張揚五官,湧著生命力。
照片白天揣在兜裡,每晚放在枕頭底下,睡前要拿出來看,他甚至還會摩挲著。
他已經覺得自己壞掉了,得病了……
但他也真的,很想見她,很想很想。
哪怕她討厭,只要不讓她發現就是了。
——
張海樓三人在內地是忙得不可開交,一邊要找族長,一邊還要儘可能隱藏身份。
族長沒找到,反倒是香港那邊先傳來訊息,說盛葳跑了,於是他們又去跟蹤。
距離四合院百米之外的一處窗戶,正有個人舉著望遠鏡瞄向遠處的院壩內。
瞧見盛葳正踮腳晾曬衣物,張起靈在身後默默給她遞掛衣架,甚至還聽從她的指揮,知道找個竹竿把晾衣繩稱高些。
“這都給族長調教成什麼了?”
張海樓不敢相信,在他眼中高大帥氣威猛雄偉孔武有力的族長居然變成人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