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公司這邊已經有人回去了,而且我們也寫信了,上次的來信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羅拉靠在陳民生的胸膛上,“可是那信也是過了好久才到我們手上的。”
陳民生:“要相信老爺,羅家這麼大,哪怕真打仗了,也會有周轉的法子的,大家都會平安的,我向你保證。”
“真的?”
“真的。”
那一個月,羅拉也在學校認識了許多來英國留學的同胞,也有的是在這邊工作的。羅拉有一次跟他們參加了一個同鄉集會,會上大家情緒激烈地說起了日方的卑鄙。
日本不僅在國內大肆宣揚炸毀南滿鐵路的是國民軍隊,還在國外給民國潑各種髒水,說挑事端的是民國。而讓他們這些在國外遊子覺得氣憤的是,因為沒有民國方在國外報道日方在民國所做的惡行,這些個外國人都信了日方的話,認為都是他們民國人自己作惡先的。
羅拉聽了這些只生氣,回去後也把這些話告訴了陳民生。
“民生,我要做些什麼,我定要做些什麼。”羅拉望著陳民生堅定地說。
陳民生愣了下,輕笑了下,“好,羅拉小姐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援。”
羅拉望著他那與鋒利的眉目截然相反的溫柔的笑,心中的氣憤靜了靜,躺進他的懷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在暗地裡做了些什麼吧?”
陳民生伸手攬住她的動作一滯,“什麼?”
他們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羅拉抬腳搭到沙發上,躺到他的腿上,看著他低垂的目光,“我那天,進書房找東西的時候,看見你放在桌子上的東西了,那張錢票。”
陳民生有好一會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羅拉小姐,那是危險的事。”
陳民生從很久前,就開始與那些人有聯絡了。但一直以來,他也只和他們當中的一些人聯系,從來不參與他們的集會或者會議之類的,只是透過出資或者給他們做各種牽橋搭線的工作,以購買軍需或者其他用品。
羅拉頓了下,“是連我也不能知道的秘密嗎?”
陳民生對羅拉是絕對忠誠的,所以他點了點頭,說:“是。”
“我父親也不知道。”
“嗯,不知道。”
羅拉一時無語,“既然這麼危險,那你豈不是也有危險?”
“所以這事不能叫人知道。”
“可我又不會害你。”羅拉睜著圓亮的眼睛看著陳民生,“我想知道。”
陳民生又靜了下,忽然一笑,輕聲說:“我在資助一個對民國更有希望的組織進行活動。”
“更有希望的組織?”
“嗯。”陳民生笑了下,“說起來,老爺也說過這事,但我不知他有沒有參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