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婷看著光彩照人的蘇瑤，心裡的危機感更是達到了頂峰！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眼神複雜地盯著那個即將走進老闆辦公室的身影。
她身邊的兩個平日裡和她關係不錯的女主播，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湊過來小聲安慰道：
“婷婷，別擔心啦！長得漂亮有什麼用？你看那個蔣夢，不也一樣？昨天還不是灰溜溜地走了？直播這行啊，光靠臉是不行的！”
“就是就是！還得看老闆喜不喜歡，有沒有能力！我看啊，老闆最喜歡的還是你！”
她們嘴上雖然在安慰王婷婷，但語氣裡卻也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酸意。
……
辦公室裡。
蘇瑤跟著前臺走進林燁的辦公室，當她看到坐在老闆椅後面那個穿著合身西裝、氣定神閒的年輕男人時，腳步猛地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驚訝和……似曾相識的疑惑？
她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蘇小姐，請坐。”林燁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謝謝林總。”蘇瑤回過神來，禮貌地道謝，在椅子上坐下，同時不動聲色地快速打量著林燁。
林燁也在觀察著她。
看著蘇瑤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疑惑，林燁心裡基本可以確定，她沒有認出自己就是那個在網咖裡穿著T恤、看起來有些落魄的“中年大叔”。
這也非常正常。
如今的他，無論是穿著打扮、身份地位還是自身的氣場，都與那天判若兩人。蘇瑤當時也只是匆匆一瞥，沒認出來實屬正常。
既然如此，林燁決定將計就計。
他拿起蘇瑤的簡歷，臉上露出公式化的、老闆面試員工時該有的表情，開始進行一場“正常”的面試。
“蘇小姐，我看你的簡歷非常豐富，”林燁開口道，語氣平和，“在校期間不僅成績優異，還擔任了學生幹部，甚至……還自己嘗試過組建MCN團隊？”
“是的林總。”蘇瑤立刻進入了面試狀態，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開始侃侃而談，“我對直播行業一直非常感興趣，也看好這個行業未來的發展。之前和朋友一起，確實嘗試著做過一個小型的MCN，主要是想積累一些經驗，探索一下這個領域。”
“哦？那可以具體談談你之前那個MCN的情況嗎？比如主要的業務方向、團隊規模、取得過哪些成績？”林燁看似隨意地問道，實則想探探她的虛實。
蘇瑤似乎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問，回答得滴水不漏：“我們當時主要是想做遊戲主播的孵化，團隊規模不大，也就五六個人吧，都是學校裡的同學。也簽約了幾個小主播，做了一些嘗試性的推廣，取得了一些小小的成績，比如幫某個主播把粉絲做到了幾萬，也接過一些小的商單……”
她避重就輕，將自己之前的創業經歷描述得既有亮點又不至於太過誇張，同時暗示了自己擁有一定的行業經驗和資源。
林燁聽著，心裡大致有了判斷。這個蘇瑤，果然不簡單。口才好，邏輯清晰，很懂得包裝自己。至於她那個小公司到底是不是像她說的那樣“搞著玩”，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會選擇來我們星夜傳媒呢？”林燁丟擲了下一個問題，“而且應聘的還是主播或者運營管理的職位？以你的能力和經驗，似乎……有點屈才了？”
這也是林燁最關心的問題——她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