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真的後悔嗎？
似乎……也沒有。
……
晚上九點整。
星夜傳媒的臨時舞蹈練習室裡，蔣夢準時開啟了她的直播。
與王婷婷的熱鬧不同，蔣夢的直播間顯得格外“清冷”，符合她一貫的風格。她沒有選擇花哨的背景或者美顏濾鏡，只是簡單地將鏡頭對著練習室的鏡子，自己則穿著一身素雅的白色練功服，安靜地坐在瑜伽墊上，偶爾抬眸看向螢幕，回答著零星幾個觀眾的問題。
彈幕寥寥無幾，人氣也只有幾百，其中大部分還是公司安排的機器人和運營號。
林燁坐在辦公室裡，旁邊依舊是運營小張陪同。他換了一個新的運營賬號，暱稱叫“夜騎士”，頭像是一枚簡潔的騎士徽章。
“開始吧。”林燁對小張示意。
小張點點頭，開始用其他小號在直播間裡帶節奏，發一些“主播好美”、“氣質絕了”之類的彈幕。
林燁則直接選中了“超級嘉年華”，點選贈送！
金光閃耀，特效炸裂！全平臺公告再次滾動！
然而，與昨晚王婷婷直播間的瞬間爆炸不同，蔣夢直播間裡的反應，只能用“平平”來形容。
雖然人氣瞬間被公告吸引進來，衝到了幾千，彈幕也多了起來，但大部分都是“哇，又見神豪”、“這主播誰啊？也有大哥捧？”之類的圍觀評論，真正討論蔣夢本人的並不多。
而鏡頭前的蔣夢，看到這突如其來的嘉年華，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禮貌而疏離的微笑，對著鏡頭微微頷首：“謝謝‘夜騎士’送的嘉年華。”
她的感謝簡潔、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淡漠，完全沒有王婷婷那種激動到失態的反應。
林燁看著螢幕裡蔣夢那副冷淡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
這反應……也太平淡了吧？五千塊錢砸下去，就換來一句輕飄飄的謝謝？
“怎麼樣？還能不能繼續投？”林燁轉頭問旁邊的小張，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
小張看著後臺資料，也是一臉的無奈：“林總，蔣夢這種型別的……可能確實不太吃打賞刺激這一套。她的粉絲粘性可能需要靠內容和時間慢慢培養。現在強行刷大額禮物，效果可能……不太好。要不，我們先看一會兒？看看後續觀眾的反應？”
林燁點點頭，也覺得現在再刷下去意義不大。
這是蔣夢這種高冷型的接不住流量，可怪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