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大老爺們兒是不怕啥,大牛過去的話老沈實在是不放心。
再者說這幾天兒他都得幫段虎跑來跑去的辦事,也沒工夫看著沈大牛。
“不行叫大牛兩邊住吧。”
季春花忍不住道:“趙姥姥,您現在歲數也不小了,大牛是懂事,但到底也是個精力旺盛的男娃,您說不累得慌,指定是假的。”
“我媽剛不說,白天沒啥事您就叫他來我家玩玩兒嘛!”
“再者說我六日也休息呢,六日我也能帶著他的。”
段虎兩口一個餡餅子,點點頭,“我看成。”
趙姥姥有點糾結。
孫巧雲給大牛拿個餡餅,笑道:“守財姥兒,雖說我原先是從那麼個家出來的,但這些年咱也沒少處,是不?”
“我跟虎子是啥人,您都知道。”
“我明白,保強說那話也是想的周全些,生怕我們顧忌這個,再給我們添麻煩。”
“您放心,啥事兒都沒有。”
“再說,我們真沒覺得大牛哪裡傻。”
“娃是心眼子幹淨呢,腦瓜也幹淨,才會這樣的。”
沈大牛垂著小腦瓜,打剛才開始就不說話了。
他小小的喉嚨逐漸被啥東西糊住了似的,堵得難受,便只好趕緊啃餡餅,想把那團東西往下頂頂。
可是越吃越噎得慌,越吃越噎得慌。
末了兒,他舔了舔嘴,不小心吃了口眼淚進去,瞬間擰緊眉。
心想...
這,這餡餅子咋放了這老些鹽吶,鹹得大牛嘴裡、嗓子裡,都好苦好苦呀。
但好像,好像又放了好些糖。
因為再往下,順著嗓子溜進去,大牛心裡、肚子裡,就全是甜甜的,熱乎乎的了。
……
夜裡,段虎照顧著季春花洗了澡以後,把她送回屋,自己就返回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