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脖子一縮縮,腳底蹭著地面挪到椅子前,乖乖坐下了。
段虎挑眉,端的是個橫行霸道悍匪相,“別啊,咱別算了。”
“你們抓緊去村委會告狀,或者是縣裡、派出所兒,都行,你們全叫過來。”
“啊,不過我這才想起個事兒。”段虎磨磨後槽牙,野悍一笑,“季大強你是擱外頭賣苦大力的是吧?”
“跟哪個工地兒啊?你但凡說出來老子就沒有不知道的。”
“你不是老癟犢子一個兒了麼,也沒啥勁能使了。我回頭託託關系,‘幫’你混得順當點兒。”
說著,他還擺擺手嗐了一聲,“沒事兒嗷,真沒事兒。”
“你也甭謝我,我媽總教育我人得以德報怨,老子心寬著呢!”
季琴聽得後頸都冒出冷汗,她不忍直視般閉上眼,憋屈到狠狠在心中罵季大強跟許麗。
蠢得跟豬一樣!
他們是個啥能耐自己心裡沒數兒麼?
非要跟段虎這樣有錢有經驗、又有蠻勁的人對著幹,那隻能是等於拿雞蛋去丟頑石!
想到這兒,季琴愈發覺得心癢。
這樣有本事的男人她必須要得到。
所以眼下,他們絕對不能撕破臉,
若不然,她就連與段虎來往的機會都沒了。
季春花雖然惡心又礙眼,但現在她只有利用她。
季琴掩下眸中算計,掐掐指尖皺眉抬頭,“爸!您不能這麼過分!”
“您要是再這樣逼我姐......那我也不擱家住了!我一會兒就收拾包袱,跟我姐和我姐夫去他們家!”
“?”段虎又笑了。
這回笑得賊冷賊不屑,直接仰頭瞅著房頂啞嗓呵呵,“艹,你也真是個沒救的臭傻逼,臉皮比鍋底灰還他孃的厚啊。”
“老子尋思懶得搭理你吧,你這還唱戲唱個沒完了。”
他耷拉下眼皮,大掌往季春花身後椅背上一搭,猛獸般的兇野身型如同將她和椅子盡數籠罩。
隨後掏兜拿煙,點上火兒,“得了,跟你們這幫王八犢子扯別的純浪費唾沫。”
段虎在煙霧中眯起眸,滿臉豪橫野蠻,“說吧,多少錢能把我媳婦兒賣給我。”
“老子要一次性買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