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被他臊得才燒起的羞憤又退縮回去,宛如個被惡霸欺負到至極的可憐大胖丫兒。
擱他後頭一癟嘴兒,又不言語了。
反正她沒他那麼厚的臉皮,也說不過他。
最後臊死羞壞的人只能是她自己。
“行了行了,不許叭叭兒了。抓緊回家。”
他搓搓她手背的小肉窩兒,滿臉蠻橫地再次睜眼說瞎話:“你不嫌冷老子還嫌冷呢。”
“這大晚上的擱外頭晃悠,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是瞎搞亂搞,摸黑鑽樹林子去的呢!”
季春花在他掌心裡動動。
段虎:“還亂動彈?”
“咋,不樂意走?還叫老子扛你?”
季春花眨麼眨麼眼,仰頭瞅他,“我真的不沉嗎。”
真的不是,死沉死沉的嗎。
我真的是活生生的跟你走在一起,然後一起回家的嗎。
也不用自己脫光溜兒了睡在冰冷的被窩裡,也不用冰冷地睡在地底下。
“......”季春花腦中一閃,眸間水色顫動。
她不知道上輩子的事兒。
所以只能......
“段虎,”季春花問:“我想知道那個被砸死的工人,他......後來有沒有人把他接走啊。”
段虎:“你不害怕麼,還問?”
季春花急道:“我現在不害怕了。”
段虎嘖一聲,“你純是有病。”
季春花懇切道:“你告訴我吧,求求你啦。”
段虎攥著她的手搓搓,啞嗓道:“沒人兒接。”
“他是老光棍子一個了。”
“我給他又揹回他們村兒,找能埋的地方挖坑給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