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咋又叫啥全名兒嘞?嗯?”
“咋,你倆不太熟嗎?”
“不太熟你帶人回去一道睡覺,還睡一個炕上?你純是個土匪頭子!”
“......”段虎嘴一抿,怨氣重重地哼哼一聲,“叫,叫啥不是個叫?”
“她還叫我段虎呢!”
“憑啥她叫我全名兒就成,我叫就不成?”
“......行行行,”孫巧雲才不跟他浪費唾沫,知道他表面聽她的,可好多時候卻倔得像大驢。
起身疲憊道:“那我不管你,叫你媳婦兒管吧。”
“我才不擱你這受氣!”
季春花很好脾氣地彎起眉目,笑得可甜,痛快道:“不礙的媽,他叫我啥都行,真的。”
“哎。”孫巧雲只嘆氣,懶得再瞧見大倔驢了。
她走出正屋時,還不忍落下句:“你啊,就得虧是娶著春花這樣眼明心淨的閨女嘞!”
“這要娶個別人,人不得天天跟我抹淚兒告狀?”
段虎聞此,卻下巴頦一揚,滿臉張狂霸道,“別人兒我還不娶呢!”
“我寧肯打一輩子老光棍兒!”
“......”這話,孫巧雲也無法反駁了。
她心裡清楚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她兒子,都跟別人眼光不一樣,輕易沒有瞧得上的。
而且段虎打小兒就對啥搞物件啊、結婚這事兒好像沒啥興趣。
誰要跟他提,他就煩得不行。
還真別說,要是沒有春花兒,她家虎子也不是沒可能真打老久老久的光棍子。
孫巧雲走的時候沒再說話,季春花以為是她生悶氣了,不忍勸段虎,“你趕明兒別跟媽犟嘞!”
“她歲數也大了,氣個好歹可咋整?”
“呵呵。”沒想段虎卻微妙一笑,“快打住吧,你往後就知道了。”
“我犟純是隨她。”
“你就說媽那鞋,她就打死了不在我面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