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記得還有幾塊大骨頭呢!”
“!”大黑尖尖的耳朵頓時像天線一樣豎起,才要流出來的眼淚頓時順著嘴角滴答下來。
甩著大舌頭激動得呼哧帶喘,四爪在地上使勁玩命的刨。
段虎都被它這模樣給整笑了,俯身把它脖子上的狗鏈直接撤了。
其實不拴它也不亂跑。
擱李守財家也是到了夜裡才拴它。
至於是為啥拴的呢,原因賊有意思。
是因為要是不拴著大黑,李守財夜裡去茅廁的話容易被它跟屁股後頭......
最開始的時候李守財就不拴,他大半夜出去上茅房,大黑就跟著。
李守財還尋思,他家黑兒真好。
他單獨出去拉個屎都不放心。
沒成想等李守財蹲茅房以後,不經意間就甩了甩草紙。
大黑當時就激動了,還以為李守財是要跟它玩兒撕紙遊戲呢,直接一個猛子就竄上去了。
李守財那是個啥體格兒?
還沒來得及喊呢,一腿就叉糞坑裡去了。
當天晚上,守財姥兒強忍著滿院子的糞臭味,給一人一狗都趕到院子旮旯,整了好幾桶的胰子水,連潑帶沖了好幾個來回。
才勉強叫他倆回去歇著。
段虎倚在灶房門口,邊瞅著大黑啃骨頭邊給季春花講這個笑話兒,給季春花笑得肚子都疼得慌。
結果等大黑啃完骨頭,她就莫名有點樂不出來了。
季春花圍著大黑轉來轉去,撓撓臉蛋子,“壞了,我咋還突然覺得你身上好像有點臭臭的啦?”
“......不行不行。”
段虎說叫大黑跟他們回後院睡去,就把它擱外屋,不讓它進屋。
季春花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她尋思夜裡怪冷的,擱裡屋地上睡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