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她自己都不忍覺得自己埋汰。
思索片刻後便將水閥先擰上了。
她想再好好打一遍胰子,先把水閥兒擰上也能省點水。
雖然也不是很清楚,但按照常理,熱水的水費肯定得老貴了。
季春花一邊打著胰子,一邊瞅著昏黃的燈泡,不禁在心中暗暗想:雖然段虎很有錢,但他也是真的很辛苦。
她記得他幹的這個事兒,應該是叫包工頭。
每天都要在工地跟水泥磚頭打交道,無論是炎夏還是寒冬都得賣苦大力。
這些錢都是他賣力氣賺來的。
她往後就是他媳婦兒了......而且他還是她的大恩人。
於情於理,她都必須要給段虎省錢!
季春花眼底驀地竄起小火苗,不自覺地攥緊胰子——
怎想胰子沾了水實在濕滑,一個不注意,就從掌心“咻”地一下溜出去了!
好在已經用完了。
便想著幹脆等洗完了再去撿,然後直接收回網兜裡就好了。
於是她眯縫著眼,又去擰熱水閥。
再打的這遍胰子打得更狠,泡沫更多,頭發本來就很濕,這下連帶著泡沫一起,止不住地往下淌。
季春花很快就迷眼了,手在牆上摸來摸去——
摸到了!
季春花一喜,迅速擰動。
“唰!——”
“啊!!!”
冰冷刺骨的水流剎那間便如爆開一般四下迸發。
季春花一心急,偏偏就擰到了冷水閥。
而且好死不死,那冷水管好像還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