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咱倆今兒就相好了吧。”
季春花被她揉得癢癢,傻呵呵兒地笑,又乖又憨。
說:“行,行,咱倆相好。”
“咔嚓——”一聲,村委會大院圍牆後忽然傳出道樹枝被折碎的脆響。
這動靜賊大,而且賊突兀,整得剛從辦公室走出來的劉姐都一驚!
“誒呀娘誒,這得是多肥的一隻野貓啊,能把那麼粗的老樹枝子踩折嘍!”
她不忍唏噓,身後的尤姐夾著個本子走出來,笑道:“今年冬天暖和。”
“那野貓野狗們也更好過活。”
“生活條件好了唄,可不就容易長肉嘞。”
段虎蹲在光禿禿的樹下,聽得咬牙切齒,粗糙厚實的掌心還攥著根老粗的樹杈。
他啞嗓低罵:“艹,你他孃的才是肥貓呢。”
“老子是震山大老虎!”
話音才落,便無比精準的再次聽見季春花的兩聲笑。
軟乎乎的,拐著彎兒的,笑得他耳根子癢癢。
段虎手裡一使勁,“咔嚓!”
樹杈直接從兩段變四段。
他眼皮子噔噔跳,滿臉陰沉兇煞,嘴角抽抽,“呵,呵呵。”
“呵呵個臭狗屎啊你?”
段虎來回來去地搓磨手裡的樹杈殘軀,怪聲哼哼,“不說來搞勞動的麼?勞動還沒搞呢,你倒是先搞上人際關繫了。”
“搞就搞吧,這才跟人認識多長時間啊?就姐姐妹妹的叫上了,咧著你那小破嘴兒跟人傻笑。”
他暴躁搓頭,恨罵:“你他孃的就笑吧,啊。”
“就你那笨到要死的腦瓜,哪天就得讓人賣嘍!”
說完他又想起啥,臉更黑了。
“騰”地一下原地站起,把樹杈用力一撇,“她他孃的竟然還說要跟人相好兒?!”
“艹!季春花!”段虎伸手,氣勢洶洶兇神惡煞地指著面前老厚老高的圍牆,怒罵:“老子看你是要瘋!”
“你當老子是死的,啊?”
“你還敢揹著老子跟別人兒做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