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地開始心軟起來,覺得那些風言風語指定也是沒少添油加醋。
季春花卻被惡心得渾身僵住,眉頭深深擰緊。
她一個抬手,“咚”地一下就推開季琴。
倆人本來體重就差的不少,季琴就算不是故意,也被季春花推搡的一屁股跌坐在泥土地裡。
可她卻沒顯出半點生氣,
忍著屁股彷彿摔成八瓣的疼痛,繼續哭著問:“姐,難道說......難道說你就是因為我之前想換親、替你去段家受罪,跟我生氣的?”
“你是擔心我會把姐夫搶走,是嗎?”
季琴身體顫悠,目含水光。
這麼一個俏麗的人,就算癱坐在泥土地裡,滿臉淚水,瞅著也是好看的。
她突如其來的話鋒一偏,也成功帶跑大家的思考方向。
很多人都開始不由自主地對著這對相差甚遠的姐妹觀察起來。
近處的兩位中年婦女忍不住唏噓起來,“誒呦你還真別說,雖然這大胖閨女現在收拾的幹淨水靈......但她還是那麼胖呀,”
“光說這身材,肯定是比不上季琴的,季琴多苗條呀,原先咱村就有人說,就憑季琴這個小身材,都能進部隊文工團了呢!”
另一個也附和道:“誰說不是呢,而且季春花從小就笨,性子一直窩窩囊囊,也不愛說話,瞅著都滲人。”
“你們看剛才半天了她都沒吱聲,可見是改的了外表改不了內在。”
“這麼一比......那是個女人都得有危機感吧?”
“說不準哪天村霸醒過神來了,發現這姐倆差距這麼大,突然就喜歡季琴了呢!”
“......”季春花無語至極。
她當即不自覺地翻了個老大老大的白眼,神韻頗像自家那個土匪似的爺們兒。
隨後,她揚起豐腴臉蛋兒,聲音軟乎乎的,語氣卻荒誕至極,
“不是呀,我咋能擔心你搶走他呢?”
“你想換親的那天,段虎都差點把季家房頂掀嘞,還把那麼厚的搪瓷盆硬生生踹了個老大的窟窿。”
“你後頭每次搶著跟他說話,他都要罵你臭傻逼,我咋會害怕你把他搶走呢?”
說著說著,季春花自己都笑了。
許是本人沒在場,她覺得這話也飄不進段虎耳朵裡。
季春花忍不住更放肆地笑出聲,彎起眸道:“再說,退一萬步講,他要真是能喜歡上自己罵過臭傻逼的人,那他、他也是臭傻逼。”
“我就不會跟他過日子嘞,他愛稀罕誰稀罕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