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後來她才發現,那些東西全是能包裝出來的,根本就沒辦法代表所有。
最真實的,還是要經過日積月累、長久相處,才能瞅出來。
楊文珍默默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一飲而盡。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也很幸福。
如今的她,雖然住不得小洋樓了,甚至隨著在這裡生活的久了,也講得一口方言土話,可她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感覺這麼滿、這麼充盈過,
也從來沒有感到如此輕松過。
她不光有了賴以生存的手段,還得到了春花這麼個如此可愛、又如此善良的好朋友。
也是因為春花,讓她更深入的走進了這裡,慢慢的,認識了這麼多跟春花一樣單純又質樸的人。
這樣的日子,真是太好太好了......
季春花一直關注著楊文珍,生怕她放不開,不好意思吃喝,怎想卻瞅見她自己個兒悶不做聲的就喝下一杯酒,
立時拿起公筷給夾菜,“珍姐,你也喝酒啦?”
“那你別空肚子喝嗷,傷胃吶!你吃點菜嘛。”
楊文珍就把著這邊的炕沿子坐著,倆人離得近。
季春花一抬手,就給她碗裡夾了一片老厚老厚的醬牛肉,
“這醬牛肉挺好吃的......但還是沒你醬的那味兒好~嘿嘿~”
楊文珍神色一滯,瞅瞅碗裡的醬牛肉,又瞅瞅季春花紅撲撲的圓臉兒,當即老痛快的笑了兩聲,
夾住醬牛肉喂嘴裡,擠眉弄眼道:“跟這有個啥關系?我家花兒給夾的,指定是最好吃的!”
“誒誒誒?!”段虎一把將季春花裹進懷抱,黝黑兇悍的臉隱約透著點紅,不爽道:“咋就成你家的了?話可不能亂說嗷!”
“我倆娃都擱後頭躺著吶,你瞎說八道啥?也不嫌害臊!”
孫巧雲沒眼看一般捂了捂臉,嘆息道:“文珍吶,你甭跟春花爺們兒一般見識嗷,我瞧這意思估摸著他是已經有點上頭了。”
“這也難怪......一個是他老長時間都不喝了,一個可能是因為這些日子心裡有事兒,心裡一有事兒,喝酒就樂意上腦瓜。”
“啥玩意兒?!”段虎老霸道的摟著季春花,仰起下巴頦道:“啥叫心裡有事兒??”
“老、老子心裡只有我媳婦兒,其他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