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瞅瞅掛在自己腰上的一雙小胖腿兒,勾唇道:“是麼?老子咋瞅著......像是你想跟我單獨相處一下呢?”
“哎呀!”季春花頓時揚起臉兒,頂著鼻涕和眼淚埋怨:“都啥時候了你還嘴貧?不行再瞎貧!”
“再瞎貧我就把你嘴縫上!”
“呦嚯~”段虎裝作被嚇到,很浮誇的道:“不一樣了嗷,你可真是有點不一樣了。”
“咋著,是知道從今往後咱家就有倆人給你撐腰了,所以得意了唄?要騎老子腦瓜頂去了唄?”
季春花想都不想:“我啥時候沒騎你腦瓜頂,我現在就騎......跟騎你腦瓜頂差不多!”
“再往上夠夠就是你腦瓜頂!”
段虎哈哈笑,笑得胸膛接連起伏,片刻後卻驀地頓住,
他笑意漸收,深深的看著她,不說話了。
眼神被眸中猩紅染得越發重,像是帶著老沉老沉的分量感,叫季春花不禁覺得開始莫名喘不上氣來,心口怦怦狂跳。
她拍怕他胳膊:“好、好了,你把我放下來吧......”
“我、我就是太激動了,忍不住想小小的慶祝一下,那啥,剩下的等回家再—”
“媳婦兒。”段虎把她往上掂掂,低頭追她的視線,“媳婦兒,你瞅著我,嗯?”
“我想叫你瞅我。”
“我有話現在就想跟你說,來的時候想了一路了......你瞅著我,成不?”
“你別叫爺們兒憋得慌,叫我把想說的話說嘍,成不?”
季春花心跳得更厲害了,卻再不敢躲。
她聽出他的深切和急迫,鼓起勇氣同樣認真且同樣用力的看向他。
段虎又笑了,堅硬的睫隨之蒙上濕意,
他說:“謝謝你,媳婦兒。”
“謝謝你能讓我找著你,讓我找著爸。”
“我覺得我欠你老些東西了媳婦兒,真的。”
“幾輩子都還不清......”
“但我就想還不清。”他無比動情地親親她的嘴,蜻蜓點水一般。
“讓我永遠都還不清吧,一輩子欠點兒、一輩子補點兒的。”
“然後咱倆就能永永遠遠的掰扯下去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