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就解釋,說絕對不是因為忘不了季琴,只是覺得膈應得慌。”
“他說前幾天,有個歲數不大的女的去豬廠找他來著,說是季琴家裡照顧她的保姆,要他去跟季琴見一面。”
“她、她還想跟餘光見一面?”季春花都無語了,“她咋就這麼不安分呢?”
“她現在跟那個男的連娃都有了……”
季琴跟那個表面老實實際上卻複雜得很的錢老闆到底發生了啥季春花是不知道,也並不關心。
但就憑她上輩子那麼黑心肝,這輩子到現在還能混上真嫁了個有錢的、還能給她表面那些榮華富貴的,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段虎也說過,季琴那樣玩弄人心的、還把無辜的人推出去擋刀的婊子,就應該渾身都長瘡天天疼得打滾兒,想死都不能死的飽受折磨才對。
不過……
季春花目光淡淡的,順嘴溜出來句:“看來她過得指定是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好。”
“要她真是心滿意足,也不能再私下聯系餘光。”
語罷,她冷不丁地笑了:“真好,這才對呢。”
“這才是老天開了眼呢。”
這樣的話,跟她身上長滿了瘡有啥區別呢。
她身上雖然沒長瘡,但心裡指定是長滿了,爛得發臭、爛得她燒嗓子,讓她明明都得到了錢跟虛榮,卻仍然覺得飽受折磨。
楊文珍噗嗤一聲笑了,伸個懶腰道:“餘光也罵季琴來著。”
“我倆還藉著這個機會嘮了好些心裡話……就算是,走得又近些了,更瞭解些了吧。”
“他跟我說,其實他明白,我雖然跟他結婚了成了兩口子,但永遠沒辦法把他放在第一位。”
“之前……他不敢說,想著我原先的那些事兒,明白我是想啥都自己把握,這樣更有安全感,可他還是會時不時的擱心裡自己偷著別扭。”
楊文珍伸手要抱抱季春花懷裡的長喜,季春花遞上去。
她穩穩抱住,看著裡面的段長喜睜著雙大葡萄似的水靈眼眸跟著笑起來,繼續道:“完了他又說,這回又看見季琴以後他突然就想開了。”
“因為他想起自己原先全把一顆心掛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有多好笑、多可悲,黏黏糊糊猶猶豫豫的,他現在只要想起來就覺得膈應,不光是膈應自己、也膈應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