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不清,卻兇悍粗魯道:“天天沒事兒就瞎吃嘴,”
“還他娘挺使勁。”
“咋,你自己吃就不嫌疼,老子吃口你就嗷嗷叫著要跑?”
“不,我不是——”季春花被他這話臊得不行,伸手要推他。
沒想段虎眸一眯,狠戾而霸道地低吼:“老子看你敢動?”
“......”季春花倆手才抬起,就僵在半空。
滑稽得像舉手投降。
段虎略微退開,還捏著她的臉。
指腹掐著的地方兒已經紅起來,把他瞅得眼裡發燙。
他忽而像個流氓混賬似地勾唇笑問:“老子沒說對?”
“你妹子想黏糊的難道不是我?”
言罷,他篤定且不容置喙道:“她他孃的就是盯準老子了,她不光盯上我了,她還想那個跟我吃嘴兒的人不是你,而是她!”
“咋?你一退再退是想叫她跟老子吃嘴兒?跟老子滾被窩兒!”
“不是!!不是!!”
季春花如被點燃一般炸開,整個人都急得渾身冒火。
她驟然失控,像是生出怪力,一把推開段虎,雙眼又紅又濕地喊:“我不要!”
“我才不要她跟你吃嘴兒,不要她跟你滾被窩!”
“她心眼兒又黑又毒......她只會害人!”
季春花很討厭自己這個毛病,情緒一激動就要哭。
她已經不傷心了,她已經恨透季琴了。
可是為啥還是控制不住地想哭呢。
她嘩啦啦地淌著淚兒,因他的步步緊逼不忍在腦海中臆想,臆想那個嫁給段虎的人真的是季琴。
季春花哆嗦著嘴皮子閉上眼,終於明白、也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她如懇求一般,極用力地道:“求你了段虎......你別再說這樣的話,”
“我剛才聽季大強罵你跟媽,雖然也為從前的自己不值,但更多的是心裡疼......他咒你跟媽讓閻王收走,我受不了,我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