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一看見她,臉色頓時沉下幾分。
扭臉兒移開視線,故意不與她對視,嘴上兇蠻道:“做啥?你還怕她聽見是麼?”
“咋不窩囊死你呢!”
“不是,不是。”季春花有點急,忍不住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兒去拽他褂子,“......我,我就是想告訴你,今天白天的時候她來過嘞。”
季春花擰緊眉頭,心裡又酸楚又無奈。
她總沒法兒跟段虎說:我重生了,我上輩子就是被季琴害死的。
要是從我這主動跟她撕破臉,我害怕她狗急跳牆。
所以,她不忍帶上幾分討好,更用力地拽他褂子,“就,就當我是窩囊吧。”
“我從前跟他們是咋相處你也知道,這一下子讓我跟你似的把她罵走我也實在幹不出來。”
隨後,她眼眸閃動盯著段虎兇悍側臉,語氣十分坦誠,“所以我中午的時候就說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我說我害怕你,你不叫我跟孃家往來,我就不往來,我全聽你的——”
“滾邊兒啦去!”段虎眉一橫,立時扭頭瞪向季春花。
他眼底直冒火星子,隱約還透出幾分怨氣,
咬牙切齒地啞嗓低吼,“甭又想給老子灌迷魂湯兒!”
段虎洩憤般猛地掐住季春花肥嘟嘟的臉蛋兒,俯低頭顱眯起眸,“你聽我的?你害怕我?”
“肥婆,這話你說完你自己信麼,嗯?”
“你哪兒害怕老子,你又啥時候徹底聽過我的?你他娘那幾句好聽的,全當老子是三歲熊娃子似的哄我呢!”
季春花被他這幾句吼的也是委屈,她綿柔的眸有些發紅,仰著臉兒有理有據地辯駁,“你說我哄你,也不是沒道理,可我為啥不哄別人只哄你。”
她細密眼睫打著顫,專注地看著他,“那是因為你是我爺們兒,我想哄你高興不應該嗎?”
“還有......還有......”季春花支吾著臊紅臉,本就水靈嫩軟的臉在段虎眼裡變得更可口。
她抿抿嘴兒,下了狠心似地攥拳,“還有你就是在冤枉我!”
“剛才你說叫我,吃、吃你,我也吃了吧!”
“你後頭吃我......是太疼了我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