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理解把腳丫子整成那樣該如何下地勞作,或是操持家裡。
她知道,花錢給自家兒子買這麼個媳婦兒那指定是腦子有啥大病。
可她就是從孫巧雲身上移不開眼兒。
她瞅著孫巧雲瑟縮又卑微的樣子,仿若覺得跟自己這個扯著嗓門兒當街罵自家老爺們兒的女人,處在不同的世界。
季春花想到當時孫巧雲被她親爹帶到鄉下,打算賣掉換錢時的場景,整顆心都擰成一個兒。
她小心翼翼地問:“媽,您當時指定可害怕了吧?”
孫巧雲都困不行了,如夢囈般回:“...那可不咋地...”
“我到瞅見你爸之前...都還偷偷抹眼淚兒呢...”
“想去撒尿都不敢說...”
“要不是他回來,你媽我那天沒準兒就得把臉都丟盡,保不齊直接尿褲兜吶......”
月色中,孫巧雲這屋的煤油燈終於熄滅。
可彼時的後院兒,卻仍隱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某位彪形大漢才擱灶房折騰完,帶著渾身水汽走到屋門口,隨後咵嚓往地上一蹲,叼著煙,仰頭瞅月亮。
他面色沉沉,使勁咬牙,直把煙嘴兒都咬癟了。
想起剛才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琢磨出個招兒,打算去邊洗澡邊自己整上個十回八回,直接累成條死狗,栽炕上睡昏過去啥也想不著,
結果...
咋都不行。
就是不行。
“艹他大爺的...”
段虎眼一閉,粗啞哂笑:“老子算是徹底廢了!”
“完了,這回真完犢子了。”
“沒她季春花,我他孃的是屁都整不了,就連喘個氣兒都喘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