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他可以隨時開車拉著她還有媽去縣裡,去鎮上,但跟眼下的意義是不同的。
段虎自然能領會她說的意思,只是那張嘴永遠都學不會徹底順從。
倆人走到村口,感受著耳畔呼呼的風,段虎又開始咯嘣咯嘣地咬牙。
季春花樂著擠擠他,打趣道:“你咋啦?又冷啦?”
段虎把她已經穿了毛手套的手往褂子兜裡一掖,悶聲道:“嗯,心裡冷。”
“冰叭兒的。”
“哎呀......”季春花哭笑不得道:“咋叫你一說,就好像我要受多大罪了一樣。”
“人家鎮上的車也很好呀,何書記說是挺大個車呢,能坐挺多人。”
“而且鎮上是直接開到咱們村,先接上我,再按著線路去其他地方的,我一會兒上車以後就暖和了。”
“況且你瞅你給我裹的,跟個大粽子似的,咋可能會冷啊!”
“老子沒說你冷啊。”段虎嗤道:“我說我冷,我心窩子裡冷,沒聽明白?”
這日子,又是這個時間,道上幾乎沒車也沒人,靜得只能聽到呼嘯的風。
季春花與他貼得更緊,被大圍巾裹住的腦瓜只堪堪露出雙眼睛,在風裡顫動著,
驀地踮起腳,攀住他雄渾的臂膀夠耳朵。
段虎一愣,一邊裝作嫌棄一邊低腦瓜,“做啥做啥,又要叭叭兒點啥哄老子了?嗯?”
季春花嘿嘿笑:“我不哄你,我就是通知你一下......晚上等娃們睡了我就、就給你暖和暖和,成不?”
“!”段虎虎軀一震,牙咬得更使勁了,惡狠狠地道:“你、你他孃的......你這招使不膩是吧?嗯?”
季春花天真又大膽:“你就說管用不?”
段虎猛地閉上眼,耳根發熱,“艹!嘎嘎管用!”
季春花:“你心窩裡還冰叭兒涼嘛?”
段虎呵呵:“涼個雞毛,都他孃的快熱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