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季琴卻覺得渾身都冷,尤其心裡更冷。
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村頭唱大戲的,還是個沒人注意的醜角兒。
季琴率先轉身往前走,語氣晦澀,“那,那我先在頭裡走。”
“你們收拾好了就抓緊出門兒吧。”
言罷,她便跟逃似地匆忙前行。
段虎把裡頭掛著的大鎖取下,改為鎖在門外,隨後便重新裹住季春花的小胖手。
卻也不急,晃晃悠悠地走著,還真像是單純遛遛、消消食。
季春花見季琴走得可快離的也挺遠,忍不住在段虎炙熱粗糙的掌心中不安地動彈,小小聲問他:“你打算去做啥呀?”
“能不能告訴告訴我?”
段虎冷哼,“告你做啥?”
“你不說了你啥都聽老子的?那你管老子做啥?”
“......我,我不管。”季春花抿嘴兒,可心裡又好奇。
過會兒實在忍不住,哼哼著問:“我就是好奇。”
段虎睨她一眼,混不吝地哦了一聲,“那你一會兒睜大你那眼看好了就得。”
“......”季春花沉默了。
咋整,這就更好奇了。
……
季琴在冷風裡走著,不忍抱緊雙臂,來的時候她就琢磨段虎肯定得回家了,
所以強忍嚴寒,只穿了薄薄的呢子外套,想讓自己瞧上去更加動人一些。
可沒想,他從頭到尾都基本沒咋瞅她。
就那麼草草兩眼,還是滿眼厭惡惡心。
甚至還把她叫做野狗。
季琴使勁摳著自己的手臂,摳得自己很痛,頭腦中的恨意與妒火也愈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