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咋?有意見?”
“沒沒。沒意見。”老沈訕訕笑著往前走,“人老太太昨兒還唸叨呢,說你結婚她也去不了,連你媳婦兒長啥樣都瞅不見。”
“氣得在炕上直板臉,我跟守財連勸帶哄的忙活老半天呢。”
段虎點點頭,然後冷不丁來句:“一會兒到他家把膏藥給我,你就甭進去了。”
“......為啥?”老沈一皺眉,又是一愣。
不忍猜,“咋的,叫我去工地兒?”
“那兒沒事,我剛回來——”
“不是。”段虎不耐煩地打斷,“工地兒沒事。”
“老子有事兒。”
他混不吝地冷笑一聲,“你不說你一腳油的事兒麼?”
“咋,給守財能踩,給老子踩不得?”
“誒呀媽呀,”老沈直接停下了,滿臉冤枉,嘆息道:“工頭兒啊,你說你這有話你好好說唄。”
“你要說給你辦事兒那別說一腳油兒,你就是叫我把腳岔油門兒裡我也心甘情願吶。”
說完,他就把膏藥遞給段虎,“您說,啥事兒。”
“幹脆我就甭去了,您送去得了,我現在就出去開車給您辦去。”
段虎也隨他停下。
思索半晌後招招手,示意他近點兒。
老沈莫名緊張,嚥了嚥唾沫湊過去。
段虎尋思了,季家那點破事兒指定得跟這幫人說。
這幫老癟犢子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往後也得跟他家那個心軟又膽兒小的肥婆打交道。
再者說後頭的事兒也得叫他們幫著搭把手。
尤其是沈保強這滿肚子都是壞水兒的損貨。
於是,段虎便板著臉壓著嗓子跟老沈把昨晚的事兒、包括後頭他的打算簡單明晰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