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理麼,嗯?”
季春花忍不住睜開眼扒拉他,“誰跟蹤你啦,我本來就是錢丟了要找錢的!”
“......”段虎動作停住,眯起眸直勾地瞅她。
季春花被他無聲的凝視整得心尖兒哆嗦,可又想起剛才他隨口埋汰自己的話,就覺得他才是沒道理的那個。
仰著花貓似的圓臉兒強調:“是因為兜兒淺,錢才會掉出去的。”
“這條褲子是之前去縣城的時候新買的,我沒穿過......早晨急、急著走,也沒注意兜兒......”
“才,才會把錢掉出去的。”
說著說著,她不忍垂下眼睫,臉蛋兒燒得通紅。
囁嚅道:“我才不是沒有腦瓜呢,我可寶貝那張大團結嘞。”
“......”聽到早晨這倆字,段虎也同樣陷入沉默。
他少見的沒嗆她,反而唰拉一下移開視線,
抬手順後腦勺一搓,幹巴巴硬邦邦地擠出句:“哦。行。”
然後先行起身,頂著在晦暗天色中紅得不咋明顯的黝黑臉頰,啞嗓道:“那走啊,擱這待著做啥?”
“等到夜裡大老狼給你叼走,哼。”
“大老狼就樂意吃你這樣胖乎兒的。”
季春花眨巴眨巴眼,扶著樹幹緩慢站起,對著他寬闊雄渾的背不忍偷笑。
她愉悅又綿軟的氣音拂過他滾燙耳廓,叫他覺得渾身都發麻發癢。
段虎咬咬牙,野蠻低罵:“你他孃的笑個屁!”
季春花用力抿嘴,艱難道:“沒,沒笑。”
心裡卻不忍實話實說:我笑你呀。
笑你這大老虎昨夜裡還攥我身上的肉呢,說你就稀罕我身上的肉。
那你跟大老狼一樣唄,就喜歡胖乎兒的。
“一會兒眼裡尿尿一會兒又偷著傻笑,腦瓜有病。”
他咔嚓往地上一蹲,霸道命令:“麻利兒上來,老子叫你騎。”
季春花立馬笑不出了,被這又粗又辣的話說得直縮脖兒,不忍紅臉嗔他:“你,你做啥非得這麼說話。”
“背就背嘛,哪裡是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