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脫衣服不叫看,穿衣服也不叫看。”
“......老子真是花錢娶個祖宗回來!”
大步朝外走,反手摔上門時警告她,“不許自己瞎揉了,穿完衣服你就擱這兒等著。”
“聽了麼?”
“嗯嗯。”季春花再次見到段虎一邊罵一邊滿足她,不忍彎眸笑開。
身上好像也突然沒那麼疼了。
她想,他的粗莽和野蠻肯定是真的。
可他的心好像並不是那麼粗。
昨晚上也是,明明嫌她矯情,卻還是把燈都關了。
季春花嗤嗤樂,樂了幾聲以後自己都有點兒嚇著了。
她抿住嘴,開始小心翼翼地忍痛穿衣服,有些羞臊地想:她笑得好奇怪啊。
黏黏糊糊的,聽著好像沒骨頭。
難道......這就是那些人說的,有爺們兒的女人都會變得不同嗎。
可她很快又想。
那為啥上輩子季琴嫁給餘光以後就沒這樣過呢。
她嫁給餘光以後沒啥變化,只不過是變得任性刁蠻了許多。
“哎呀!”季春花及時清醒,甚至輕輕地拍了自己臉蛋子一把。
她到底在想啥?
她已經嫁人嘞,已經離開季家、離開季琴了。
還浪費時間想那個惡婆娘的事做啥?
“做啥?眼不好受臉也不好受?”段虎碰巧推門而入,端著個搪瓷大臉盆。
正好瞅著她拍自己臉蛋兒。
他嘖了一聲,像看麻煩精似的,“一大早兒不是鬧睜不開眼,就是自己抽自己臉,你真他孃的是個人才。”
他把臉盆“哐”一聲放在炕櫃上,擼起袖子開始擰毛巾,同時蠻橫命令,“閉眼!”
季春花趕緊閉上,甚至還把臉兒高高揚起。
可她方才走了神兒,沒注意前襟釦子還沒系全。
白花花的,且帶著暗紅的……
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