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直捶床,罵道:“你、你真是煩死人了你!”
這回可好,本來就不困,眼下只能是更精神了。
心仍然高高得懸著,忽忽悠悠的,還有點癢,惹得季春花是躺也躺不下,坐也坐不住。
等到段虎帶著濕淋淋的水汽回來,才進屋關了門,她就探著腦瓜喊:“你快點兒上來嘛,趕緊給我講!”
段虎嘖一聲,不爽道:“季春花,你要老子說幾遍?”
“告你沒到那時候呢,等我你就等,開著門做啥?”
“再叫我瞅見這門動不動就敞著...老子打你屁蛋兒了嗷!”
“誒呦知道啦知道啦,”季春花很不認真的敷衍,軟軟的哼哼:“錯了錯了,虎子哥別兇我啦~”
“虎子哥快給我講故事吧。”
“......”段虎直接就讓這一聲虎子哥給叫麻了。
咬牙切齒地上炕去撈她。
“你他孃的真是越來越壞你...竟瞎學!”
“不行瞎叫,知道不?容易叫出事兒來!”
季春花一點兒不害怕,被裹進懷裡又卷進被窩,眨麼著溜圓的眼兒,“叫出啥事兒?”
“守財都能叫,我為啥不能叫?”
“那本來你也比我大呀,這麼叫也沒毛病呀。”
“......”段虎太陽xue突突狂跳,艱澀道:“別叭叭兒了,小嘴兒閉上。”
“老實聽老子講故事。”
這大黑晌的,倆人膩乎一塊,再叫聲哥,哪還了得啊?
不叫都整不夠呢,叫完...
太危險了,艹!
趕緊忘了趕緊忘了,不然可就做不了有責任心的好爺們兒,顧忌著娃的好爹了!
季春花捅咕他:“咋還不講?”
段虎嘶嘶:“你等老子尋思尋思該從哪兒講啊...”
他得捋捋啥話能講,啥話不能講啊。
比如那啥為她死,指定就是不能講。
他家這黏米麵子本來就眼窩子淺,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