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打擾這對年輕的小兩口兒,趕緊擺手道別:“去吧去吧,玩兒高興點啊倆人。”
“虎子你道上開車精心著些,春花膽子小,你別開車也火氣那麼大,再嚇壞了閨女。”
“知道。”段虎裹住季春花胖乎兒的小手轉身就走。
語氣粗蠻不耐,也沒再停留。
他拽著季春花很快找到車,開門道:“上來。”
這倆字就跟可用力地往地上扔似的,季春花卻默不作聲地乖乖開門往上爬,啥也沒說。
甚至連反應都沒有。
段虎繃緊下頜,愈發窩火兒。
大手一伸咔嚓一把撂下手剎,往身側睨了一眼。
卻見她完全沒注意到這如同拆車一般的粗莽動靜,垂眸抿嘴兒,像是在自己琢磨啥事兒。
但甭管是啥事兒,都不是他段虎的事兒!
段虎濃黑眉心瞬間蹙緊,又把手剎咔咔兩下。
撂下又抬起,抬起又撂下。
隨後也不發動車子,而是伸手往兜裡掏煙。
他掏出洋火盒,唰拉劃著一根兒,叼著煙瞥向身側。
季春花沒反應。
段虎用力咬住煙嘴兒,順著車窗把燒著的洋火柴一扔。
又掏出一根兒,“唰啦!”
扔出去。
又掏出一根兒。
“唰啦!”
季春花終於覺出不對勁,憨憨地扭臉兒瞅他——
“......”她看到段虎這重複又令人難以理解的動作,訥訥發問:“不都劃著嘞,為啥你要扔了再劃?”
段虎更用力地咬住煙嘴兒,幻想是她肉乎嫩軟的臉頰。
兇蠻冷哼,“你管老子呢?”
“老子就樂意拿火柴放呲花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