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就是故意嚇唬她呢。
可,可他到底為啥不戳穿呢?
季春花回屋拉下燈繩,昏黃的燈泡閃了閃,映在她眸中,水色不安又納悶地顫動。
她回裡屋,便只點燃了一盞煤油燈放炕櫃上,隨後便一邊鋪開被褥一邊接著琢磨。
須臾!腦子裡閃了一下!
季春花驀然瞪圓眼兒,大徹大悟般“哎呀”一聲。
對呀!
她停下手,想:他也有瞞著她的事兒呀,比如說在她睡著以後偷偷啃她。
季春花著急忙慌地扒拉下圍脖,臊紅著臉摸自己的脖子。
很快就摸到那幾處或深或淺的齒痕。
他其實也清楚,自己會知道的,
自己瞅見了指定會知道。
但他好像......好像也知道她指定得為他著想,不會戳破這層窗戶紙。
因為她之前說過的,叫他沖自己撒嬌,她不會笑話他的。
那,那既然這樣......他們倆也算是扯平了嘛。
他偷偷啃她,她睡著以後手不聽話的去摸他屁股蛋兒......也,也沒啥嘛。
差不多的嘛。
“......”
不對......
不對!
季春花忽然擰緊眉。
不對的,不是差不多的。
他啃她的時候是醒著的呀,她揉他屁股蛋兒的時候可是睡著的,啥感覺都沒有。
換句話說,就是這屁股蛋兒算是白揉啦!
她連是啥感覺都不記得。
季春花不自覺地撅撅嘴兒,越想越不樂意。
因為這麼一算,就真是咋算咋不公平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