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給我媳婦兒饞的,天天晚上做夢都饞我。”
“那老子能叫你餓著麼?”
“嗯?對嗎。”
“大色年糕團子。”
“......”
“......”
……
翌日,足到日上三竿了季春花才勉強撐開眼皮。
暖融融的日光順著棉布簾子溜進縫隙,在磚地上投出一行。
她愣神一樣,迷濛著眼坐——
“噗通”一聲,又栽歪到炕上了。
壓根兒就沒坐起來!
季春花傻住了,然後很快就委屈巴巴兒的開始抽搭,頂著倆核桃似的大圓眼兒。
“臭,臭流氓!
“......啥,啥呀!”
“他到底是啥做的呀!”
咋真能成宿整啊。
她迷迷糊糊記得,好像是雞叫的時候......
才睡過去的。
不對。
是厥過去的。
季春花嘶嘶呵呵地捯著氣兒把胖乎的小白腳丫探出炕沿。
“!”眼淚倏地卡住了。
......腳、腳趾頭咋也被啃了。
啥,啥時候的事兒呀,她咋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