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完,腦瓜頂也沒個動靜。
關上門的灶房略顯昏暗,只留有斜上方的一盞小窗。
段虎有些突兀地瞅了瞅那扇小窗,想:他倆結婚的這一年冬天,是堯河村好些年都沒有過的,甚至暖和到都有點滲人的冬天。
這一年,他終於有人能一塊兒商量爸的事兒了。
而且他倆心還這麼這麼近,近到像是用一顆心一樣。
不然咋就能一下想到一起去呢。
只是在某一天,去瞧了張大夫。
回來他們就想著一樣的事兒。
她心裡,一直惦記著爸呢。
也一直,惦記著他,還有媽。
他視線下落,到她紅撲撲的臉上,
季春花忍不住著急推他一把,甚至還有點兇巴巴的,“你,你這人咋這樣呀?”
“我跟你說這麼重要的事,我,我都急成啥啦!我腦瓜子都要想炸啦,你還走神兒!”
“你,你這個臭人!你還敢走神兒你!”
季春花原本就情緒緊繃,可算是下意識地找到個宣洩口。
逮著段虎身上就鑿就打,也不瞅哪兒對哪兒。
結果打得咚咚作響,段虎都沒晃上半下,反倒是她自己的手被震得生疼,瞬間更加委屈,
嘴兒一癟,不打了。
要掙歪著從他臂膀中出去。
段虎繃緊下頜,炙熱的掌心死死抵住她後腰,稍微用力便將她塞進胸膛。
一低頭。
“啵兒”一聲親她臉蛋子上了。
都給季春花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