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長安倏地瞪大眼,自是不信。
他們學校高年級的同學都掰不過他,他從來覺得這是個很無聊且沒啥意義的比賽。
怎想還沒等他說話,段長樂先不幹了。
連跟季春花膩乎都顧不上了,漲紅著小臉兒就沖過去—
“不行!不行!”
他可大聲地嚷嚷:“我不要你倆掰手腕,你倆不許掰!”
“……為啥?”毛三兒不理解:“我們只是比比,誰輸誰贏都不會生氣的。”
“我知道你哥勁挺大的,我不一定能掰過他,只是想試試。”
“就是不行!”段長樂吭哧吭哧地急喘著,烏漆漆的眼死死地盯在毛三兒臉上。
“你、你倆男女有別,不能瞎拉手!”
“……往後也是,也不能瞎拉手!知道嗎?”
毛三兒一愣:“啥叫往後?你說的好像我倆有好多機會能見著似的。”
“咋就不能見著了?”段長樂皺著小眉頭:“你往後不是會天天來我家嘛?沒準還會住在我家呢,那指定能天天見著呀!”
“但是天天見著你也要明白,你是女的,他是男的,你、你倆要保持距離,知道不?”
毛三兒先是沉默,隨後冷不丁地開口:“誰跟你說的我要住你家?”
“我又不是你爸媽的娃,也不是你跟你哥的兄弟姐妹,你也說了,我要是擱這,需要注意男女有別。”
“你不覺得很別扭嗎?”
“……”段長樂傻住了。
身後的季春花不忍直視地閉了閉眼,心想:完了,完了。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怕啥來啥嗎?
剛要鼓起勇氣睜開眼瞅瞅她兒子的反應,就聽見段長樂嗷的一嗓子—
“啥?!?!?”
他從生下來到現在,都沒喊得這麼大聲過。
嗓子嘟要嚷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