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來不及細想,只得雙手撐在段虎堅實寬厚的肩頭,
再緩過來時他卻已經閉上眼,滿臉野悍道:“那紅糖都是好的,貴的。”
“你濺老子臉上整一勺兒,都浪費了。”
“......對,對不起?”季春花木木然地道歉。
段虎唰拉一下睜開眼,眸底像是竄動著炙熱烈火,“誰叫你道歉了?”
“老子說叫讓你道歉了麼?”
“你說要好好做段家的媳婦兒,頭一件事兒就是不能浪費東西。”
“咱家雖然條件好,但不該省的不省,該省的必須得省。”
“你吃嘍。”他兇神惡煞,粗蠻又不講理地加重語氣,刻意強調,“老子臉上的全吃幹淨了,不許剩。”
季春花腦瓜都要徹底轉不動了,瞪圓雙眸下意識地咬住唇,又覺得羞臊又覺得離譜,不知所措地往後退,
實在忍不住反駁:“你這說的叫個啥話呀,”
“這,這叫我咋吃呀!我......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實在不行,我晚上少吃點飯總成不?”
“不成,”段虎說的理直氣壯,“飯咋能少吃?”
“少吃飯這就叫不該省的。”
“趕緊!”他敏銳察覺到她要扒拉他的手,直接又是一揉。
季春花當即帶著鼻音賊無力地哼哼了一聲,把段虎給聽得直發麻。
他覺得這事兒理所應當。
他欺負欺負她咋了?
這好幾天啥都不能幹的,還不能欺負欺負了?
還不能讓他這當爺們兒的吃點甜頭兒了?
“不要,我不要。”季春花臊的又要哭,扒拉也扒拉不動只能推他胸口,“你要逼死我,你要臊死我!”
“這咋吃呀,我不會吃!”
“不會?”段虎一愣,然後聽不出喜怒的啞嗓哦一聲。
緊接著啥話都沒說,便如猛獸一般俯首,竟是啟開牙關直接啃了季春花臉蛋子一口!
“啊!”季春花立刻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