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你的那天,我覺得所有的東西都好可愛,好美好。”
說到這兒,她下意識地收手。
一雙肉乎乎粉嘟嘟的小手兒開始掰扯,“唔,你馱我的那輛二八大槓很可愛,系在車頭的大紅花也很可愛,”
“外面圍觀的人也都很可愛。”
“那些,那些葉子都掉完了,光禿禿的樹也都很可愛。”
“還,還有!”
季春花嘿嘿笑,露出潔白整齊的小牙兒,滿足到不像話,“還有你,你是最可愛的。”
“你是最最,美好的。”
“就是因為有你,我那會兒才覺得,好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突然變得賊好、賊可愛!”
“......”段虎說不出話了。
直到季春花說完,他嗓子眼兒裡都像是被啥徹底糊死了似的。
幹澀,又灼熱。
他不自知地燒紅了眼尾,兇悍的眉眼間一片深凝,
漆黑的瞳仁劇烈地顫動。
須臾,伸出雙臂死死地摟住季春花,將她嵌進結實又炙熱的胸膛。
“......你,”他嘶啞著嗓子艱難卻又努力地往外擠,
“你也,他孃的賊可愛!”
沒想說完,意外的感覺還不錯。
就乘勝追擊,又氣勢洶洶的添上句:“哼,老子的大胖年糕團子,就是全世界最可愛的,比、比老子還可愛千百倍!”
他黝黑的皮子被這種破天荒的情話激得滲出羞恥紅意,
一陣一陣的熱浪蕩起,耳根連著脖頸子全都滾滾燙。
季春花也被這熱浪撲到,腦瓜頂“咻”地一下躍出熱氣。
她抿抿嘴兒,覺得這一刻也是如此的可愛又美好。
他們兩個都是可愛,又美好的。
老可愛老可愛了,老美好老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