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會兒又來摟她,抓著她的手叫她乖乖他。
吭哧癟肚兒那勁頭又上來了,像個磨人的熊娃子,“媳婦兒你再哄哄我......”
“你哄得我心裡可舒坦了。”
“以後我都不用找媽了......找媽,我也說不出來。”
“我跟你說,你不能嫌我吧?”
季春花答不上來了。
只剩下搖頭,情真意切的隔著霧氣凝視他。
她難以發聲,卻還忍不住替段虎著想。
她想:壞啦。
他明個兒要是想起來這些,是不是得覺得老沒面子啦。
他那麼好面子......不然明天自己還是努力裝一裝吧。
不然的話,往後他都不會再跟自己說了吧。
她樂意叫他跟自己這樣。
她原本就知道他有許許多多的不容易的。
他一直活得比她更艱難,肩上承擔的責任更多更重。
她不要他繼續那樣兒,啥事都憋著自己扛。
她是他媳婦兒呀。
這回不是因為報恩,也不是因為別的啥。
她就是要做能哄著他,慣著他的大胖媳婦兒。
因為他......他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哄著她,慣著她呀。
末了兒,在筋疲力盡昏睡過去之前,季春花賊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我老好老好,是因為你也老好老好啦......”
“段虎......”
……
有別於昨天,今天可算是有了寒冬的架勢。
打清晨開始,天邊就是灰濛濛的一片,霧氣濃重寒涼,帶著冬風直往人脖頸兒裡灌。
可是今兒,季春花卻老早老早就哆嗦著腿偷偷溜出家門。
得益於昨天醉得徹底,段虎鮮少睡得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