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捂住嘴,招喚蔣大夫附耳過去。
蔣大夫平時對別人的家事真是不感興趣,
但或許是今天才剛看到村中惡霸令人驚愕的一面,見老同事這樣神秘,便也不忍來了精神兒。
她湊過去,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只聽王大夫小聲嘟囔,“我之前聽說個事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聽說頭開始在相親大會上,好些人都以為段虎他老孃指的是季琴,那畢竟季琴是咱村村花嘛!”
“結果你猜咋著,人季琴都站出來嘞,段虎卻嫌棄的不行,還說季琴是麻桿兒。”
“後來段虎他媽也說,說的啥‘你媽我眼神能那麼不好嗎?’”
“好像還說季琴同志太瘦,瞅著就沒福兒啥的!”
“啊?!”蔣大夫聽得腦門直冒汗,“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他們倆就同著那麼多人說的?”
“誰說不是嘞!”王大夫感慨,“後來還聽說,季琴他們家打算換親,段虎直接就急了,在季家破口大罵還連摔帶砸的!差不點兒沒把房子給炸了!”
蔣大夫好久沒言語,末了不忍唏噓。
“那要是照你這麼說......咱也摸不準剛才季琴同志到底是因為關心啊、還是聽著不痛快嘞!”
說完,蔣大夫還嘆了口氣,“我就說麼,這不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哪兒能真那麼親熱?”
“況且季家的情況咱都知道......哎,依我看吶,那個叫季春花的胖丫頭也是個可憐的。”
“眼下能嫁到段家去,也未必不好!”
……
季琴揣著消炎藥走在回家的路上,只覺得從心底往外直冒火星子。
燒得她倆眼眶都是脹的。
一進家門,她直奔著許麗屋裡沖進去,季大強跟許麗倆人正坐炕上說話。
許麗給季大強蓋了好幾床可厚的被,還在那絮叨,“誒呦,你是不知道啊,本來以為那麼多的錢都能落在手裡嘞,”
“沒想季春花那個肥貨竟然突然變賊了,寧死拼活的也得要走一半的錢。”
“老季啊,我就說這娃白養了吧,哼,擱咱家吃了多少年的幹糧,到末了兒成了個白眼狼子!”
季大強聽得也是眉頭緊鎖,怒氣上湧,忍不住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結果一抬頭就瞅見季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