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那大疤都直顫悠,活像個猥瑣的街溜子。
段虎強忍著把他一腳蹬飛的沖動,提醒自己還是把正事嘮明白要緊,仰頭灌下口白酒,喉結滾動道:“別他孃的磨嘰,”
“切正題兒。”
老沈齜牙嘿嘿一聲,眯縫起眼想了想。
隨後特突兀地問,“親嘴兒了不?”
“......”段虎彪悍身軀陡然僵住,如同硬邦邦的雕像。
好半天才扭頭看他,臉上帶著種驚愕般的迷茫,“親,......”
“你說打啵兒??”
“啊。”老沈點頭,“不然呢?”
“......洞房花燭夜不就是滾被窩兒麼?老子能找對正地方不就成?打個屁的啵兒!”段虎板起臉,暴躁擺手。
“誒呦我艹!”老沈絕對到位了,這要擱平時打死他也不敢跟段虎爆粗口。
他直接一拍桌子,滿臉豈有此理,“工頭兒,你這就太過分了,太不懂事兒了。”
“你咋就能直接滾被窩了?你啵兒都沒打明白你就辦事兒。”
老沈瘋狂搖頭,跟個撥浪鼓似的,恨鐵不成鋼地嘆氣,“你甭跟我嘮別的嘞,工頭兒。你先回去跟你媳婦兒把啵兒打明白吧。”
“這其他的太深,我也懂分寸,說太多不好。”
“你們小兩口炕頭上的事兒,我這做老大哥的也就是擱你這點幾句嘍。”
段虎濃黑眉心蹙得死緊,舌尖抵住上牙膛沉默良久。
抬手就又滿上一杯白酒。
然後重新一仰頭,直接幹了。
他頂著快燒冒煙的後頸,耳根子也燙得要命。
終於再次看向老沈。
艱難費力地粗啞著嗓子,哼哼似的嘟囔,“打啵兒是咋打?”
“......倆嘴貼一塊兒就成?”
“還是得、得、”段虎難耐闔眸,
一狠心一咬牙,繼續擠,“還是得,再啃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