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兒一早......她還趁著段虎走了,季春花也沒起,一個人提著菜籃子去早市買菜了。
她走得緩慢,路上仍然會迎來鄉裡鄉親們或是審視或是同情憐憫、又或是看熱鬧似的眼神。
後來到了早市,她剛巧碰到了婦聯的劉姐也去買菜。
有別於那次相親大會上的尷尬,劉大姐熱絡得要命,甚至主動挽著孫巧雲的胳膊說:“孫姐,我今兒也是起早了,不急著去村委會上班。”
“我挎著您走,咱也搭個伴兒。”
孫巧雲除了老姐妹兒方媒婆,活到現在真沒咋交過其他朋友。
她初始時還有些別扭僵硬,不想麻煩人家。
結果劉大姐一路挽著她,一路跟她誇家裡的兒子和兒媳婦,還特別坦誠地道歉,說她們之前目光都太狹隘了,把段虎同志想的太壞了。
劉大姐還同孫巧雲取經,“孫姐,您到底是咋教育的您家段虎啊?”
“我家也是個小子......才剛十幾,我天天都管不住。”
孫巧雲一愣,悄然掐了掐指尖,
淡然又柔和地笑著如實道:“段虎小時候我還真沒咋管過,基本都是他爸管。”
“後來等他爸沒了,虎子自己個兒就知道聽我的話了,也沒用我說啥。”
段家的事情大家夥兒多少都瞭解些,
話趕話說到這,人家又如此熱情,孫巧雲便也沒有刻意迴避。
怎想,劉大姐聽見這話,卻立時從心底産生女人對女人的共情,她立時轉移話題,又說起了搞勞動的事情。
“……”
“媽!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季春花扒在灶房門口,探頭問了一句,將孫巧雲的思緒驀然打斷。
孫巧雲頓了頓,側身問她:“咋啦?小標兵是不是一人兒待著無聊嘞?”
“你瞅瞅你那小臉兒,跟花貓似的。”
“先把臉洗了去再說。”
“誒呀......”季春花羞臊得要命,蹭了蹭臉蛋子支吾:“媽,您別拿我開玩笑嘞,我哪裡是啥小標兵......”
“要、要說標兵,段虎才是標兵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