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一個勁瞎耽誤工夫的......”
“這大冷的天,老子為了能幫你出口氣擱外頭折騰那一大通,回來以後你還不老實兒的跟我摟被窩裡熱乎熱乎,好好謝謝我。”
“不是忙這就是忙那的。”
季春花慢悠悠的拍他,語氣輕又軟,“剛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就是太激動啦,太高興啦,所以才覺得渾身有用不完的勁。”
“謝謝你,段虎,我心裡真的老舒坦了。”
“開始的時候我也沒尋思出來,為啥一點都不想躺下......現在一想,可能是我想讓今天慢點結束吧。”
段虎不屑:“屁話,什麼慢點結束,那麼慢幹啥,明兒個還有更高興的呢,你不得快點?”
季春花愣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摟住他厚實的臂膀,用力點頭,“對,對。明兒個還有更高興的,往後也有更高興的,每一天都是更高興的。”
“所以咱快點睡吧。”
“不行。”段虎還是不樂意,“小嘴兒叭叭的哄老子幾句就完了?我都給它貢獻個棉襖呢。”
季春花差點脫口而出,那棉襖你都沒咋穿過。
媽跟她說過的,段虎打小就那樣,到冬天秋褲都不帶穿的,就是褂子,一條單褲。
可是吧,大人就是忍不住替他冷,準備還是要準備的。
雖說最後真都沒輪得上穿。
不過,這時候指定是不能說這樣話的。
她家大老虎可是剛要被捋順些毛,要是這麼說,還不立馬炸嘍?
季春花眨麼眨麼絨絨的睫,往段虎臉上一瞅。
只見他明顯略垂下腦瓜,嘴皮子還隱約一動一動的。
要噘不噘的。
季春花一把攥住被,才勉強忍住沒哈哈出聲。
她心口甜得要命,酸軟的一塌糊塗,忍不住覺得他好神奇,又好可愛。
他剛在外頭指定像個粗魯又彪悍的暴力分子,牽著大狗去上門算賬,回來了,又成了小娃子似的,樂意吃醋,還得叫人哄。
他咋就這麼招人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