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近半年這力氣是越來越大了,季春花覺得今天的自己好像成了塊豆腐,還是那種將將要碎掉的豆腐,一個小娃子使點勁摟她她都承不住了。
她抓緊道了句:“大牛,弟弟們好像醒了呢,你去瞅瞅?”
沈大牛一聽這個立馬點頭,等都不等地撒開手轉身奔小床去了。
“長安弟弟!”他扒著床問:“你醒啦?”
“大牛能抱你了嗎?”
“春花姨姨,您抱弟弟到炕上,再讓大牛抱,好嗎?”
季春花又揉揉腰,緩緩走來,“行,姨姨把長安弟弟抱到炕上,然後大牛去炕上抱他。”
“長安弟弟可樂意叫大牛哥哥抱啦!”
把段長安先抱到炕上以後,季春花就去抱段長樂,準備順便掀開倆娃的尿戒子瞅瞅。
怎想才把段長安遞到大牛懷裡,大牛就驀地瞪大眼,死死地盯著季春花的手腕,“春花姨姨!!”
他像是被嚇到了,眉頭整個皺起來,連懷裡的段長安都撂在炕上,然後不知所措地握住季春花胖乎乎的手,把襖袖小心翼翼地往上推推。
“姨,姨姨!”大牛眼都紅了,很心疼地呼呼吹兩口氣,“嗚嗚嗚......姨姨,你這裡是咋了呀?”
“咋這麼紅呀,姨姨疼嗎?大牛給呼呼。”
季春花先是納悶,等到耷拉眼皮一瞅,整個人都傻了!
只見靠近手腕的位置印著兩個大小不一的紅痕,左右交錯,再往上走,隱約還有。
她如遭電擊,恍然頓悟這是咋留下來的,
立刻使勁拽襖袖,縮回手背到身後,“啊,那、那啥,不疼呀!”
“大牛不哭,就、就是那啥......大花蚊子,你知道不?”
“秋、秋後的花蚊子咬人都這樣的!可兇啦!不過、不過它們蹦躂不了幾天啦!”
大牛淚眼朦朧:“真,真的嗎?......可是都挺冷了,它們還沒被凍死嘛?”
“它、它們的嘴咋那老大呀姨姨!真的是蚊子嗎?大牛覺得應該是大蟲子吧,還是那種可大可大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