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發到鎖骨的位置,發絲漆黑柔軟,她沒化妝,兩根細吊帶搭在肩上,空蕩的裙擺,襯出內裡的纖細,一張臉幹淨白皙,杏眼的眸底剔透,看起來單純無害。
但陳硯南知道自己這輩子被她吃得死死的。
他反問:“你什麼時候追過我?”
“沒有嗎?”
秦芷走近,在他旁邊坐下,慢條斯理地喝口咖啡,醇厚的味道在唇舌間蔓延,她對上他的目光:“那是我記錯了嗎?”
“不是我一直在追你?”陳硯南側過身,一隻手臂搭在沙發。
秦芷放下杯子,若有所思後道:“應該是記錯了,畢竟記憶裡我一直喜歡你。想不起一點不喜歡你的日子。”
一直喜歡你。
陳硯南偏過頭扯唇笑,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揚,他捏下眉心,嘴上說著別來這套,他不吃。
秦芷楊眉問:“哪一套?”
沒說完就被抱過來,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他們坐在沙發與茶幾之間的地毯,他的腿尚且需要曲折,有限的空間,讓擁抱變得密不可分。
秦芷雙手捧著他的臉,指腹摁住他的唇角,往上提。
一個強制的微笑。
陳硯南拉下她一隻手,手指滑過她的掌心:“秦小芷,你變壞了。”
“可能這就是近墨者黑吧。”秦芷眨下眼睫,主動親吻他的唇,一直吻到唇角,她輕哼:“哥哥你說對吧?”
她感覺到他的變化。
唇還沒從他臉上挪開,柔軟唇瓣貼在他的鼻尖,她手指往下探入,眼睛仍然盯著他,對上的視線,彷彿實質性的絲線纏繞。
陳硯南被拿捏住,心髒也被她一併握在手心,正熱烈地跳動。
他握住她的腰,手指陷入肉裡,觸到她的脊椎。
“拿出來。”陳硯南嗓音有些啞。
秦芷指腹無意識地擦過,陳硯南還沒出聲,她已經先趴在他肩膀,唇貼著他的耳垂:“我生理期今天剛到。”
“怎麼辦,哥哥?”聲音似吹到他耳邊,將耳朵吹得通紅。
陳硯南快前一秒被她玩死,後一秒又在她掌心裡活過來,要生要死,全憑她一手掌控,然後她說自己生理期做不了,剛才給的甜頭,變成慢性毒藥。
他氣極反笑,她是故意的。
秦芷放開手,沒力氣地趴在他肩膀:“太累了,手好酸。”
她剛要起身,就陳硯南強硬地摁在懷裡,她剛藉口說生理期不舒服,手痠腰也酸,陳硯南扣著她的肩膀:“行了,只是抱一下。”
等待那股燥熱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