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冠麗沒辦法,只好讓她兩一起去。臨出門,又單獨拉住魏祺叮囑:“你自己上點心。”
對方徵詢了魏祺的意見,約在一家西餐廳。
宋翹不大理解,魏祺明明不喜歡吃西餐。
魏祺向她解釋:“吃中餐,你一筷子我一筷子,想拉開距離都拉不開。西餐是分餐制,各吃各的,誰也不幹擾誰。”
兩人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到了,紳士地起身為兩人拉開椅子。這人長得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不帥也不難看,就是大街上常見的普通人。
他看看宋翹,看看魏祺,見魏祺在他對面落座,便向她自我介紹,眼神偶爾看向宋翹,以示禮貌。
魏東來說過他叫張廊。
他簡單介紹了自己的姓名、家庭、學歷和工作,還介紹了自己的戀愛經歷,真誠得讓魏祺有點不好意思。
魏祺也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情況,說到繼續攻讀社會學博士時,對方接了話:“有學術追求的女性在我看來很有魅力,她們專注、認真,有毅力,是我學習的物件。”
這樣真誠的誇獎,讓魏祺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她在人際交往中向來喜歡把握主動,很少這樣被動。
也許是因為不服輸,魏祺又與他見了幾次,對他的評價逐步上升。就算是吳冠麗問她,她也會誇他博學、溫和,有修養。
這讓吳冠麗心花怒放,想盡快把這件事敲定下來。
宋翹偶爾和唐弋見面,這次藉著魏祺的幌子,四個人一起打羽毛球。
唐弋和宋翹一組,魏祺和張廊一組。
唐弋羽毛球打得不錯,教宋翹的時候尤其賣力,因為他聽人說教師常年伏案工作,通常頸椎不好,想讓她多活動,盡管宋翹說了她的頸椎沒問題。
魏祺羽毛球打得一般,張廊指導的時候極有分寸,不會觸碰到她裸露在外的面板。
打完羽毛球,各自洗澡後,四人又一起吃飯。
唐弋突然開口,說:“洗澡的時候你和我聊的嫖娼合法化,可以問問魏祺,她也許能從社會學的角度給你解答。”
魏祺和宋翹對視一眼,看向張廊。
張廊沒料到唐弋會把這事明著說出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馬上就恢複了鎮定,用探討的語氣說:“我只是覺得,要是嫖娼合法化,強奸案會少很多,也算保護女性的一種方式。”
魏祺深深感慨自己小瞧他,也高看了自己。在完美的偽裝面前,她也可能成為被矇蔽的傻子。
“當女性成為一種商品,只會爆發更極端的犯罪行為,比如逼良為娼,販賣人口,販賣器官等等。”魏祺不再留情面,“再說,為什麼你覺得嫖娼合法化只會解放男性的性需求?”
“什麼意思?”張廊沒反應過來。
“要是嫖娼合法化了,男性同樣會被投入市場,成為商品。到時候,你能接受自己的戀人去嫖娼嗎?”魏祺盯著他問,眼中閃過痛快的笑意。論講道理,她還沒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