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劉爺爺,有時間我一定去。”
聽著他們的對話,虞奴面色無波,花有什麼看的,漂亮的東西總是活不長久。
他微微佝著身子,心髒處又傳來了一陣一陣細微的痛楚,他睫毛輕輕顫抖,該死的。
他試著閉上眼睛,只要睡著了就好了。
以前不管是餓了還是痛了,他總是逼迫自己睡著,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
就再也不會餓、不會痛了。
他這一副病體能夠茍延殘喘到今日,老天爺真是對他開了恩。
不過這人世間,無趣、無趣極了。
牛車越行越遠。
顧淺淺昨晚在破廟裡睡得並不安穩,此時身子裡的疲憊感又漸漸的湧了出來,她的眼皮開始打架。
牛車到了城門口,老人叫醒了她,此時已經到了下午。
顧淺淺睜開眼睛醒了醒神,看到了前面的大門,她連忙輕輕搖了搖虞奴。
他額頭上沁著細密的汗珠,睜開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睛,可笑,自己竟然又夢到了那些事。
看著他不太好的面色,顧淺淺擔心的問:“你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
虞奴斂了斂神色,輕輕搖了搖頭,裝的很乖。
可她還是不放心,一直注意著他。
他們兩個跳下了馬車。
“謝謝劉爺爺了。”顧淺淺朝著老人鞠了一躬。
老人連忙擺了擺手:“客氣客氣。”
眼見著城門口人頭攢動,守城的侍衛拿著一張畫像正在城門處找人,顧淺淺好奇的踮起腳尖看了看。
“聽說那永延王府的郡主兩日前失蹤了,鬧得滿城風雨,那永延王夫婦正在著急的找女兒嘞。”老人牽起牛車,對著一臉好奇的顧淺淺解釋道。
顧淺淺一愣,竟然是找她的?
不過如果讓守門的侍衛認出她來的話……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扮。
那她被虜進匪窩的這件事不出幾天,一定會被傳得沸沸揚揚。
她倒是沒什麼,就怕給王爺和夫人蒙羞。
想到這,她連忙問身邊的老人:“老爺爺,您認識那永延王府的郡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