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恐懼咒術帶來的痛苦,我當了龍橋焰周的走狗。為了幫龍橋焰周獲得他們的能力,我把他們的家人送進精神病院,變成孤兒的他們被龍橋焰周接入靈橋組織。】
【在我七歲的時候,是阿塞。十歲是蘇方。十一歲的時候是吉兒。十六歲的現在,是你。】
他微微睜眼,太陽似融進了他的眼睛,刺得我不敢直視。
【雖然人們憎惡害怕的眼神令我憤怒,但其實,我有時候也很害怕自己。】
【殺了自己所有親人的恐怖血統。毀了三個家庭的這雙手。】
【戴比,我很怕。】
【我想過,憑借我的力量把所有人的一切都奪走,奪走你們起碼擁有過,而我甚至從未感受過的一切。把你們從我身上剝奪的,成百上千倍地奉還。】
【但,那種痛苦……雖然我不明白人是為何而生,但應該不是為了承受如此不幸。】
他從未對我說過這麼多話,好像要一次把所有事情告訴我。
彷彿告解,而我是他的牧師。
“孩子,他快要死了。”
這句話如同雷擊,我從聆聽中猛地抬頭四顧:
“什麼?!”
“身體受傷的程度已經超過了咒術能夠治療的程度。他快死了。”稀薄的聲音變得萬分平靜。
【而你對米凱爾的懺悔解救了我。戴比,謝謝你。】
他輕微一笑。
【謝謝你。】
“sin?”
笑容散去。他不再言語,無論是用聲音,還是用意識。
他不再對我說話。
sin……死了?
我不願相信。我輕輕拍打他的臉頰。
“sin?沒有這麼開玩笑的。sin!!你給我起來,他們還在誤會你,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變態日本人才是應該死的,你給我起來,sin!!!”
為什麼,為什麼這次我站了出來,還是來不及挽留我的朋友。
我哭不出來。我不能相信早上還在超市用蘋果砸我的 sin 已經不在了。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