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祈清聞言頓了一下,看向面前眼神閃閃躲躲的人,疑惑地思量了一下她為何提出這個要求。
視線隨著她剛剛停留的地方看去一眼,潔白被單纖塵不染,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但他還是明白了過來,輕笑了一聲,掀開床尾的被子,露出下方的床單,“我沒弄到床單上。”
雖然這間套房價值二十萬一晚,但他還沒那麼沒有公序良知,這樣的為所欲為。
在帶領她觸控自己之前,他做了預處理,墊了一次性手巾的。
聽他這麼直白地說出來,沈初棠臉頰又是一陣溫熱,目光快速略過床單上的某一處,抿著唇沒說話。
“你的也沒有,我——”
在她靜默了片刻裡,某人很具周全考慮的風度,適時補充了這一句。
她聞聲倏地抬頭,沖過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啊!徐祈清,你不準說!”
他想說都被的他手接住了,也沒弄到床上,話沒說完就被重重壓回了口中。
剛剛結束後他半撐起身子,去床邊櫃上抽紙巾,先將自己手上的水漬擦幹淨,又抽了幾張過來替她擦手。
沈初棠躺在床上,用那隻沒被汙染的手搭在眼睛上,“嗚嗚”假泣,“擦幹淨沒有啊?”
他無奈一笑,安撫她:“等一下。”
說完,將手中的紙團起來丟進垃圾桶,又拿來濕巾與消毒紙巾,替她將手仔細擦了兩遍才算了結。
但沈初棠還是覺得手上怪怪的,不僅是觸感,連味道都怪怪的。
看一眼自己捂在他嘴上的手,恰是被他領著犯錯的那隻,故意似的往他臉上壓了壓,“你自己聞聞,就是怪怪的。”
剛剛最後擦完之後,為了驗證他有沒有真的給自己擦幹淨,她將這只罪惡之手伸到鼻子前,像只覓食的小狗,蹙著眉頭嗅了嗅。
也不知是心理因素還是什麼,她總覺得味道不對。
臉上負壓重了幾分,徐祈清眼尾微微上揚笑了起來,順勢親了親她的手心。
滿是濕巾的芳香氣息,哪裡有什麼怪怪的味道。
將她的手從嘴巴上拿開,“沒有,很香。”
沈初棠下意識咧了下嘴。
忽然覺得“很香”這兩個字也莫名變態了起來。
像是觸碰了什麼穢物,立刻將手收了回來,眼神還是不太放心地瞟向床面。
徐祈清看著她暗戳戳飄忽的小眼神,笑了聲,轉過身將垃圾桶踢了過來,“我騙你做什麼,我墊了手巾的。”
垃圾桶裡,洇濕的紙團帶有某種不可言說的黏膩,被一張一次性手巾包裹著,團在一起,褶皺硬結,莫名的旖旎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