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小姐妹依次隨同沖鋒陷陣,儼然像是要將整個徐家淹死在口舌之下。
“就是嘛!”
“回頭再讓他看見咱們棠棠,給他後悔死!”
“沒錯,大波美女!美得他直接原地跪下求婚的程度!”
“……”耳聽著話說得越來越離譜,沈初棠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被逗笑,“什麼呀!”
語罷,單手托住下頜,目光遼遼看向舞池中央正輕歌曼舞晃動著的人群,皺一下小巧鼻尖,語氣惡劣壞氣中又帶點兒小傲嬌,“倒是和我求婚的是另有其人。”
還在義憤填膺的小姐妹圈子驟然安靜了下來,狂眨眼睛,好以加速大腦對這句話的處理速度。
最終將這句話拆解、重組,轉變為直白的——
棠棠被求婚了?!!
溫閑月最先反應過來,雞叫著大喊:“啊啊啊!!是誰啊?!!這麼有種!!”
隨後又覺得對方“有沒有種”並不重要,轉言問起:“怎麼樣?求婚的場面盛大嗎?包了哪個酒店?柏悅還是君瀾?搞什麼啊!求婚不請咱們這些親友的嘛?!”
沈初棠放下托住下頜的手,撫一撫裙擺上的小碎鑽,“這些倒是沒有。”
不然得話那也太誇張了,連她自己都會嚇跑的程度。
溫閑月靠過來,依舊是一臉的八卦,“那就是口頭問了你啦?誰呀?帥嗎?家世呢?”
沈初棠的目光探向會場內一個與腦海中人的身型相似,但相貌卻是次了不止一個檔次的身影。
停頓三秒後——
“不說。”
“我又沒答應他。”
緒園這幾日的氣氛依舊算不得太好,自打徐祈清私下告訴過老太太徐子衍的行蹤後,小老太太愁雲密佈多日的臉上,終於見到了點兒陽光。
聽聞老爺子和徐父念起時,她還會搭一兩句:“這麼大孩子了,還能走丟了不成,隨他去吧,實在不行,差人問問沈家姑娘,願不願意換個人嫁的!”
老爺子無奈又生氣,“這是說讓人家換個人就換個人的事兒嗎?!這是打了沈家的臉面!”
老太太那會兒正在給蘭園中的一盆小葉菩提修枝,聞言淡淡附言:“又沒說讓人家姑娘嫁去別家。”
老爺子揹著手,拿著一串兒十八紫檀念珠,“不是嫁去別家,難不成還能再嫁到咱家來不成?!”
嫁給誰?!
話音剛落,老太太拿著園藝剪給了他一記深深的白眼。
老爺子整個人倏然一愣,“咻”得扭頭看過去,終於回過了神來。
徐祈清近日的商務行程都不是特別忙,晚上下班後照常從集團離開,去花藝館拿給老太太訂的劍蘭,以及給徐母訂的種生粉芍藥。
這是他多年以來的習慣,每週兩次,給家中的兩位女性帶一捧鮮花回家。
沈卓在花藝館前將車停下,他親自下車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