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的挑釁向來以鬆弛有度、力道得當而聞名,結果這次竟然在眼鏡仔這裡翻車了。
孤爪研磨轉頭看向月島螢:“說來,烏野中唯一一個沒什麼變化的人,就是他了吧。”
烏野的理智,冷靜的盾牌。
星野十夜聞言,也跟著看向月島螢。
他對這個人不算太熟,只是總見山口和月島螢在一起,聽說兩人是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
在和明光哥短暫接觸的時間裡,明光哥曾經用一句話概括了他的高中排球生涯:
「三年板凳,一事無成。」
甚至,這個板凳不是替補區,而是觀眾席。
星野十夜只是想象一下,就覺得自己後背發涼。
而在經歷了這樣的三年後,明光哥依舊能堅定的說出:“我還是喜歡排球,所以會一直打下去。”
高中三年的經歷那麼慘痛,但明光哥從未因此對排球産生畏懼。
“我的弟弟,是遠比我還要厲害、還要有天賦的排球選手。”
明光哥總能將各種話題繞到弟弟身上,弟控屬性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星野,你知道嗎?地球離了螢根本轉不了。”
星野十夜:……現在知道了。
“螢應該是喜歡排球的吧。”星野十夜突然出聲,引得黑尾學長和研磨同時看向他。
黑尾鐵朗挑眉:“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你和眼鏡仔很熟?”
星野十夜捋了一下自己的邏輯:“一個弟控不會允許弟弟在不喜歡的運動專案上虛度青春。”
如果月島螢不喜歡排球,明光哥一定會第一時間察覺,並連夜找弟弟談心,尋找弟弟“即使不喜歡也要堅持”的原因,然後勸弟弟投入下一個他感興趣的運動的懷抱,因為堅持做一件不喜歡的事是很消磨生命力的。
這就是弟控的力量。
黑尾鐵朗:……?
聽不懂,謝謝。
孤爪研磨眯起眼睛:“螢?”
他和十夜認識兩年多,直到現在十夜還恭敬的稱呼他為“研磨桑”呢。
星野十夜這才意識到什麼,慌張擺手:“我認識螢的哥哥,兩個人都叫月島……”
為了區分,只能稱呼名字。
孤爪研磨收回視線,看向那個金發眼鏡仔:“既然十夜都這麼說,那麼月島的進化是遲早的事。”
在烏野那樣一個充斥著變革與熱情的環境裡,即使是冷靜的盾牌,也會長出烏鴉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