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源玉子鼻音濃重。
兩人各回寢室,伏見鹿躺在床上,依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當然不會為川合難過,說到底他跟川合根本就不熟,他只是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
到底是忘了什麼?
伏見鹿再次坐起身,窗外天色蒼藍朦朧,他打算去操場走走。
……
翌日一早,六點半準時響起集合鈴。
學員們照例在操場接受檢閱,木臺和桌椅都被搬走,永野川合也不見了人影,就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今天上午的課程是災害現場演練、落水救助實踐,以及一節巡警常用刑法理論課。
課間校方廣播了一條通告,永野川合不出意料被開除了。學員們擠在教學樓窗邊,看著她被兩名教員送出了校門。
“嘛,下一個估計要輪到我了吧。”
伏見鹿心頭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櫻井教官今晚就要對他進行‘特別指導’……估計他也要被上刑。
接下來的五個月,櫻井教官肯定會想方設法把他調成狗。
伏見鹿轉過頭,看向源玉子,後者沒再纏著他嘰嘰喳喳說話,而是怔怔地望向窗外,沉默不語。
他耳根清淨下來,倒不如說清淨過頭了,讓他有些不習慣。
到了午休,伏見鹿端著餐盤,正準備回宿舍吃飯,迎面正好撞見了源玉子。
唯一的好朋友走了,她茫然四顧,不知道該坐在哪裡吃飯。
伏見鹿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主動邀請道:“一起吃吧。”
“誒?嗯……”
兩人找了個比較偏僻的角落,面對面坐下。
源玉子心事重重地戳著西蘭花,她在絞盡腦汁思考,該怎麼揭發櫻井教官的真面目——一個在辦公室施展水魔法的變態、十六年前肇事逃逸的殺人犯、以權謀私教訓學生的女人,憑什麼當警校的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