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玉子頹然地低下頭,眼看著又要哭了。
伏見鹿忽然問道:“你覺得川合為什麼專門撕這一頁日記?”
“難道說……這一頁日記有什麼隱藏的價值,只是我們還沒發現嗎?”源玉子立即低下頭,睜大眼睛一字一句研讀,生怕錯漏了任何一條線索。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就算從中推理出了犯罪事實,也不能作為證據遞交,案子基本上是查無可查啦。”
伏見鹿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這一頁確實有其它的隱藏線索。”
他心中隱約有個猜測,但還需要驗證。
“什麼?我怎麼沒看出來?”源玉子恨不得把日記貼在臉上,試圖看出其中的破綻。
她研究了半天,橫看豎看,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源玉子準備開口求問,一轉過頭,這才發現伏見鹿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慌忙跑出教室,正好看到伏見鹿的背影。後者正準備下樓,也不知道要去幹嘛。
“喂!你怎麼一聲不響就走了!”
源玉子小心翼翼收起日記,小跑著追了上去。
伏見鹿頭也不回,說道:“我去調查一些事情……”
“我也要去!”源玉子打斷道。
“你去了也聽不明白……算了,你想跟著就跟著吧。”
伏見鹿見源玉子腮幫子鼓了起來,眼看著她真要生氣了,只好退讓了一步。
“喲西!”
源玉子雙手握拳,給自己打氣。
加油啊玉子!你身上揹負著好友的希望、受害者的冤魂以及正義的使命,絕不能就這樣放棄!一定要加倍努力才行!
她重振旗鼓,恢復了以往的活力,不停地纏著伏見鹿,追問那一頁日記到底有什麼玄機。
“不是我故意賣關子,確實不方便說,”伏見鹿化身謎語人,說道:“這條線索,只能你自己去發掘,我幫不了你。”
源玉子不依不饒:“什麼嘛!為什麼不方便說啊?我們不是搭檔嗎?告訴我嘛……”
伏見鹿置若罔聞,他快步下樓,穿過側庭。
天空灰濛濛的,學校暗沉下來。空氣潮溼,帶著暖氣團的悶熱,由春轉夏的暴雨將至。
兩人走進教學樓,伏見鹿找到了一如既往被人忽視的石冢和夫,後者正獨自在辦公室裡吃自己帶的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