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為她那個強勢但又想退休的母親捏一把冷汗……
又翻了翻。往前翻,才是此次的拍品資訊。
柳芮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沒有爸爸要的那個?”設定了神秘展品。難道是這裡展出?
“您好,我想請問,這藏品是不是沒有在首場展出?”柳芮拿了一張圖問。
“您這個有可能是神秘展品,我這邊幫您查詢一下。”服務生一下子又走遠了。
等待了 10 分鐘,只等來了添水的那位服務生。一詢問,又是回複,“我再幫您諮詢一下。”
“......”
柳芮想到昨晚父親往她卡裡打的一筆錢——
一百萬。
微信文字同她說,“這是我的預期價格。收到了嗎?”顯然有額度限制。
怎麼說呢,總是要給老父親辦點實事的。
於是,她決定如果此次拍賣超出預算,依然會用她微薄的存款為父親的收藏事業添磚加瓦。
只為,為父出征,一舉拿下。
陸陸續續有些人進來。
柳芮無所事事地觀察場內的每個人的衣著——
那個人穿的旗袍是找梁師傅定製的,同她母親一樣的旗袍款式,要提前排隊才能定製……
那群人是哪個公司的,怎麼這麼會招人,個個都西裝革履,溫文爾雅,競買人都有容貌要求嗎?
能在拍賣行出現的多是專業人士,搭配的多數是整套得體的套裝。
同時,成熟的競買者,臉上多多少少帶點精明面相,手裡拿著的電話機,都一定要保證充滿電。
而她……一言難盡。
不怪她這天穿得簡樸。
這幾天泡在陶藝工作室,教授一放人,將沾滿泥巴的手一洗,人就趕過來了。
來之前,她特地在白襯衫外面套了一件還算得體大方的純手工羊毛大外套,柏婧女士平時定製給她的衣服;以及,下車時,猶豫了半天,從後車箱最裡層拿出一雙百年不穿一次的恨天高,柏婧女士送的成年禮禮物。
只能說,整身這麼一套搭配,就是“藝術家在搞抽象”吧!
其實,她也是有點扭捏,畢竟人靠衣裝馬靠鞍。
同時,她有一個衣著顧慮——
她母親柏婧,身為崇源的總裁,行事風格向來嚴謹,於自身著裝儀態要求頗高,對她的穿著打扮亦是極為關注,倘若她身著這身行頭一旦落入母親眼裡,必定難逃一劫。
加上,今日她所至之處是威連士。
倆拍賣行在業內競爭如此激烈,猶如勁敵對峙,此番她貿然前往,有什麼得失,後果……不能自負啊。
如果不是父親,她都不可能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