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什麼歌好呢，《柳芮是個大壞蛋》，你聽不聽？”賀煜呈故意找話題逗她。
“今天天氣真好啊，將囡囡曬黑黑呀。”
“前面那個小孩怎麼長得那麼像醜醜的囡囡呀？”其實那紮著麻花辮的小孩，眼睛大大的，漂亮極了，賀煜呈就是故意這麼說。
“囡囡……”
“你有完沒完，是不是想吵架？”柳芮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那你吵呀，我奉陪到底。”賀煜呈也來了興致。
“我才不跟你吵。”
“我還就想跟你吵吵。”
“你無聊不無聊啊，賀煜呈。”
“我無聊啊，我的囡囡都不肯跟我說話。”
“我這不是在跟你說話嗎？”
“那你說說，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柳芮一下子愣住了，仔細一想，好像真忘了自己為什麼生氣。
“你不記得了吧，那我說了。”賀煜呈看著她呆呆的樣子，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記得，你說我腳臭。”柳芮突然想起來了。
“我騙你的，我是怕你穿那雙鞋崴腳，那雙鞋不是你的吧，我看你腳都破皮了。”賀煜呈趕忙解釋。
“是我的，不過是小時候的，儲存得還挺好的。”其實就是小了一碼，柳芮本以為只是出去一會兒就回來，所以就將就著穿了。
“別穿了，還有其他鞋嗎？”
“你還說我沒規矩。”
“嗯，我錯了。”賀煜呈心裡想著，其實柳芮有時候確實沒什麼時間觀念，不過自己用詞確實太嚴厲了，以後得注意。
“還有你說我醜。”
“我寶貝漂亮著呢，一點都不醜。”剛好遇到紅燈，賀煜呈停下車，伸手捏了捏柳芮的臉。其實他心裡特別想親一親這個一路上又是裝睡又是氣鼓鼓的小姑娘，可這安全帶繫著，實在不方便。
“假情假意。”柳芮嘴上這麼說，可心裡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還忍不住翻了個小白眼。
“那我說說我的想法，可以嗎？”賀煜呈看著她，一臉真誠。
“嗯？”柳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此時賀煜呈正準備重新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