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酒店房間,他把人往床一扔,再也受不住多一刻,沖進浴室。
當時,他只顧著自己洗漱,全然忘了她也得清洗幹淨。
洗到一半,想著自己進浴室這會,她總該酒醒了;或許,人都走了。
哪曉得他過了半小時出來,她跟沒事人似的,依舊躺在原地。
對之前的事裝傻充愣,一聲不吭。
合著擱這玩花樣呢!
沒洗澡的女人,被他猛地脫光衣服,居然還能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他就不信她能醉成那樣。
從前他們一起喝過酒,他知道她的酒量,醉的從來都是他。
花灑溫熱的水,淋過女人盈白的身體,人終於有所反應——
身子微微顫抖,通紅刺眼;眼皮微微抖動,明明是醒了。
他關掉水的開關,靜靜等著她。
女人還是不肯睜眼。
他把女人晾在浴缸,她還是裝死不動。
他邁進浴缸,抱著她移到身前,揉了揉她的胸,似乎又發育了,呼吸橫過她的脖子,牙齒輕咬她的耳骨,舌尖繞著耳骨線一層一層打圈。
女人身體禁不住顫動,逐漸泛紅。
滾燙的鼻息落到她脖頸間,把白皙細膩的面板徹底惹上了一層血色。
果然,是裝的。
他就不信她還敢沒反應,還敢裝模作樣。
他認定女人又在蒙騙他,這人慣會騙心。
他自始至終都是弄醒她的想法。
他現在無名無分,又有什麼理由再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東西。
只能拿雞毛毯子,打掃下衛生,安撫一下他無處安放的情緒罷了。
剛一酒店房間,賀煜呈將她往床上一扔;躺在床上等著的柳芮,意識漸漸模糊。
賀煜呈在浴室裡的水聲潺潺不斷,她左等右等,睏意如潮水般將她慢慢淹沒,實在是被這漫長的等待磨得眼皮直打架。
她本是懷著十足的誠意,在心底反複斟酌著措辭,想著等他出來後,便心平氣和地與他友好商談賠償事宜,力求雙方都能滿意。